麵對這一切蘇離沒有絲毫的神情變化,手中的劍胎在這一刻就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之手,刹那間劃過了四人的脖頸。
目光森寒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劍氣滾龍壁,大海翻滾而上,化作一條條蛟龍,無數的劍氣如同撒網一般覆蓋而下。
無數的恐懼之聲在這些人的口中響起。
就在這些已經陷入驚恐的刺客後方的一條街巷裏,一個屋簷下的台階上,坐著一名盤著道髻的蒙麵黑衣男子,看著遠處不斷蓬散開來的血花和墨綠色的劍影,他微微蹙眉,發出了真誠的讚歎。
“不愧是書院的最小弟子,果然是比兩位公子強很多啊!”
雖然隻是短暫的接觸,黑衣男子卻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歎,蘇離到如此為止一直都是用最少的真元,發揮最大的力量,顯然他是算準了這場刺殺絕對不會這麼簡單,他需要保存最強的實力,才能夠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遙望著幾條街巷外的一處地域,黑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的笑道:“還真是有意思,錦衣樓淩天旭,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收拾了,剛好可以見見老朋友。”
蘇離一身血衣走出了這條街巷,在這條街巷之中,如今躺著十四具屍體,鮮血染紅了四周,宛若地獄。
雖然動用的真元相對較少,但是如此劇烈的戰鬥,所消耗的卻是許多體力,此刻他的呼吸也變得有些微微急促,目光微寒,冷漠的看著遠處。
感覺到前方那劇烈的真元波動,以及劍氣淩厲的味道,蘇離點了點手中的長劍,左手之上握住了一根玉竹,這是當初離開丹陽書院之時,大先生交給蘇離的保命之物,當初方魚的突然碎海讓蘇離亂了分寸,否則也不會有後麵的這些悲劇,這一次他不會再獨自一人出手,既然有人不講規矩了,那麼他也沒有必要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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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天旭咬著牙,臉色蒼白無比的穿梭在街巷之中,左臂耷拉在身旁,鮮血還順著手臂滴落在走過的地方,昨夜一戰他付出了太多的代價,錦衣樓被全部鏟平,幾位生死兄弟,用自己的命才讓他活著走出來,然而感覺著身後越來越緊逼著的氣息,他的眼中充滿了不甘心。
本以為一生都可以不用依附於那些所謂的貴人,他隻想做自己做的事情,也隻願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錦衣樓便是這樣的地方,這裏都是一群為了夢想而奮鬥的人群,然而在麵對那些貴人的時候,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原因便足夠將他們所取代,這樣的隨意,讓他絕望,也讓他不甘心。
“我不管你們背後是誰,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會查出來,我會回來報仇的。”
一名中年男子,一襲藍色的長衫在寒風中走來,所過之處,就連風都避開了他,似乎忌憚與他身上那凜冽無比的殺意。
“很可惜,你沒有活著的機會了。”
而就在藍衣中年準備出手之時,蘇離剛好出現在了這條街巷的中間,看著對峙的兩人,蘇離的臉上劃過一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