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還真別說,這一次還真就有以為雲崖宗的仙子下山了,聽說還是雲崖宗當代十大高手之一的,射姑仙子,不僅僅修為強大,聽說已經是四境上品的修行者了,而且人長得那真的是沒話說啊,那叫一個美若天仙。”青年顯然是一個藏不住事的跳脫性子,也就順勢和蘇離兩人交代了這麼多的事情。
到後來甚至不用蘇離問,這家夥就一股腦的將自己的家底什麼的全部說出去的,來自江陵晨露府的一個富商家庭的慕慎言,早年想要學習修行也算是花費了家裏一大筆錢,可惜天賦不行,沒有被收入門下,也好在家底殷實,經得起他這樣折騰,到最後也就在一個小地方混了個落魄的師傅,這才有了一境的修為。
蘇離也還真是覺得這家夥的父親白給這家夥取了這樣一個名字,慎言這家夥估計是一輩子都做不到咯。
這不剛剛說完自家的事情,接下來就開始指點四方了。
“諾,看見前麵那個背負古琴在身的那位仙子沒有,別以為他們是姑娘家家可就小看了她們,這姑娘這一次來也是為了與射姑仙子而來的,聽說是靈鷲山上的大弟子,靈鷲山在我們江陵也算是有頭有臉的門派了,其宗主天鷲童姥可是駐顏有術,雖然已經五十有三了,但是看上去依舊如而立之年的女子一般,婀娜多姿,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一親芳澤啊。”慕慎言估計也就真的沒有慎言的說法,這不在人家仙子麵前直接就開始議論起了她們的宗主,這不,這家夥還不夠,接著指點道:“你們是不知道靈鷲山也算是和雲崖宗有些交情,這些年來,她們有不少弟子都送入了雲崖宗修行者,想來這一次這位靈鷲山的縹緲仙子也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見個麵也算是打個招呼,以後再山上見了也算是個熟人了不是。”
書生在一旁似乎也感覺到那些不該有的氣氛,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的拉了拉這家夥的衣袖。
可這家夥還是這般不知死活的接著說著,蘇離輕撫額頭,估摸著這家夥就是為了引起對方的注意,這才如此口若懸河的。
“喂,那邊那個家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要是再亂說,我就揍扁你了。”一道可愛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顯然這隻女子隊伍之中終於有人看不過去,直接指著慕慎言說道。
慕慎言這才恍然,有些尷尬的看著那名估計隻有十四五歲的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連忙道歉。
那個小姑娘似乎還準備說些什麼,不過卻被那名縹緲仙子給製止了,這一路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少俠為了引起她的興趣,用了不知道多少手段,這些東西對於她而言還真的是免疫了。
被自己的大師姐給拉住了,少女狠狠的瞪了一眼慕慎言,而後輕輕一夾馬腹朝前方走去。
看著這一對的女子走了之後,書生這才輕聲的說道:“慕慎言背後議論被人是不好的。”
慕慎言撇了撇嘴,也懶得和這個木魚腦袋解釋太多,在他看來,這個書生甚至還不如身旁的小家夥有意思。
“小家夥,那撥騎馬的公子千金,皆是咱們江陵名門正派子弟,我把這些人都稱呼為高二代高三代,官府那邊不是有二世祖和將種子弟嘛,他們都是當地享譽江湖的五境強者的徒子徒孫,自然而然也就是高二代高三代了嘛。至於我就算了,咱那個破地方啊,說出來不怕你笑話,也就是閉起門來裝大爺,跟我同門的嫡傳師兄們,也隻能在郡縣內威風八麵,出了家鄉,還不就是給其他出身名門的同齡人陪著笑臉端茶送水的命?我反正是看不下去的,樂得自己一個人逍遙自在,至少不用看別人臉色行事。”
蘇離耐心聽著年輕人的絮絮叨叨,笑容恬淡,身旁的書生顯然也是一個忠實的聽眾。
這不,難得抓到兩個如此好的聽眾,慕慎言說得口幹舌燥了,書生想了想還是從身後的竹笈之中,取出一小瓶上好的雪花青,遞給了這家夥,沒有嚐過這種酒的慕慎言不知輕重,狠狠灌了一大口,隻覺得喉嚨如同火燒,當場就滿臉通紅,咳嗽不斷,遞還酒壺的時候有些尷尬道:“這酒......真是凶。”
書生靦腆一笑,將瓶子收好,解釋道:“這是我們家鄉的酒,可能會烈了點。”
蘇離眼角餘光看到擦身而過的路上幾騎,其中有一騎女子胸脯隨著馬背,跌宕起伏得一塌糊塗,不知道為什麼來了一些興趣,輕聲笑道:“有這位女俠那麼‘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