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趕來的中年男人便是鄭和的父親,如今虎頭城的大統領鄭鍾。
周涼與路九淵頓時感覺到了心安,一位六境的大修行者,足以解決太多的事情了。
“小子,鄭統領來了,你們可沒有這樣的好命了。”路九淵冷笑一聲,目光冷漠的看著蘇離。
鄭鍾冷漠的看著張三,冷笑道:“很好,大秦的子民勾結周人殺我秦軍,按律當斬。”
“這是你們秦人的律法,治不了我,你若是想打,我不介意殺了你。”張三神態平靜,六境的修行者,在他的眼中真的太弱了,雖然如今他受了很重的傷,但是一名六境的修行者,他還是能夠解決的。
鄭鍾目光陰森的掃過蘇離四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二先生的身上,因為在她的身上,鄭鍾感覺到了漠視,那是對生命的漠視。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既然殺了大秦的軍人,你們必須受到懲罰。”
蘇離伸了伸懶腰,突然對著在一旁看戲的裴妃魚說道:“好戲看完了,也該出來了,不是嗎?”
裴妃魚掩嘴一笑,似乎想要掩飾眼中的震驚之色,她不知道蘇離是怎麼看出來的。
“公子,奴家可是小女子一個,這樣事情奴家可解決不了。”
“裴妃魚,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後果?”蘇離那明亮的雙目變得鋒利起來,如同一柄天刀一般,直刺而來。
裴妃魚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心顫,語氣有些不太自然的說道:“公子說笑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那一劍是我出的,我知道是什麼力度,真的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不說不過是不願意計較,既然戲也看夠了,現在可以出來了。”蘇離漠然的看著裴妃魚,眼神之中劃過一絲異樣。
“公子,你這樣說可是冤枉我了,小女子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情。”
“小小的一座虎頭城,應該沒有這麼多的大修行者,一名六境上品的修行者,應該不至於躲在這樣一個地方。”大先生輕輕的開口,雙目凝望著裴妃魚,似乎想要想起一些什麼。
“裴,很少見的姓氏了,當年裴家也算是帝國的豪門之一,可是有人高居六部之上,你應該是當年裴家沒有死絕的那些人之一吧。”二先生直直的坐在凳子之上,沒有理會鄭鍾,而是與大先生一起將目光投向了裴妃魚的身上。
第一次被人給說破了身份,裴妃魚臉色一變,裴在帝國不是小姓,當年裴家也是一等一的豪門,分支遍布帝國,而裴家嫡係當年在帝國十幾年前的那場動蕩之中,被滅族了,所以沒有人會懷疑裴妃魚的身份,可是如今卻被人一語道破身份,她心慌了。
六境的真元自體內噴湧而出,想要逃走,可惜麵對三位如此強大的修行者,她沒有任何機會,大先生隻是溫和的看著裴妃魚。可是這道溫和的目光,就像兩隻巨手按在了裴妃魚的肩膀之上,不僅僅按住了她的身體,也將她體內的真元一同按住。
這一刻裴妃魚沒有了原先的冷靜,僅僅隻是一個眼神便能夠讓她動都不能動,這樣的修為便是當年裴家的家主也不如。
“前輩......”裴妃魚有些艱難的開口。
大先生一愣,而後笑道:“我可不是前輩,我的年紀也不過比你大一些而已。”
“能夠驚動虎頭令箭,我倒要看看是何方高手。”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兩名中年男子也走進了這家客棧。
“父親!”
看見邁步走來的兩人,路九淵與周涼同時鬆了一口氣,如今這座城池之中權力最大的三人都一同到來了,就算眼前的這四人之中有七境宗師,也要好好的掂量一下。
一旁的客人此刻更加感覺到了心驚膽戰,無論蘇離四人是什麼來曆,此時若是站在這三人的對立麵,必然會陷入被動的局麵。
兩名中年男子邁步走了進來,看見地上躺著已經死去的鄭和,眼瞳一縮,低聲說道:“鄭兄節哀。”
“很好既然你們今日也來了,就幫我把這四人帶走,今日我不管你們是什麼背景,在虎頭城,無故殺人,總要給我一個說法。”鄭鍾麵容猙獰無比,雖然已經感覺到了蘇離四人的不凡,但是傷子之痛讓他已經不在乎這些東西了。
二先生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裴妃魚說道:“你的事情等下再說,既然讓我遇見了裴家人,那就跟我走吧。”
“至於你們,我也不願意和你們計較,若是你們這個時候走,我可以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