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劍!”張三由衷的讚歎一聲。
“廢話!”二先生立身於此,負手而立,神情很冷漠與孤傲。
張三舞動手中的鋤頭,如同耕地一般,一連揮舞了一十七次,霍霍銀光絢爛如流星群墜落大地,照耀的天地一片通明。
“當當當......”
震天金屬交擊地聲響不絕於耳,符器與劍氣不斷碰撞。一串串火星進發而出。
這一切都快如閃電,張三的身體化做一道淡淡地光芒,這一刻他的眼中不再有那璀璨的劍光,世界的一切都消失了,在他的眼前隻有那耕種了無數年的土地,輕輕的將手中的鋤頭落下,撕裂出一道道衝天地光芒。宛如一道道巨大的瀑布倒流而上,那是磅礴的力量所致。
二先生神情依舊驕傲無比,就算麵對如此恐怖的力量,她依舊沒有出手,目光看去,四周飛舞的落葉與塵土化作了一柄劍。
劍氣恢弘無比,轟在了張三的鋤頭之上。
轟!
憫農終究擋不住那漫天的劍氣,腳下的大地支離破碎,無數的劍痕清晰可見。
張三那強大的肉身就宛若被破壞的氣球,逐漸開始泄露,原本龐大的身軀恢複到了原本的模樣,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張三目光回望,遠望著大周的方向,眼神之中流入出迷惘之色。
二先生的一劍將他的經脈全部震碎,體內的真元如今在胡亂竄動,若不是因為他是煉體之人此刻他便已經是一具屍體了,緩緩的閉上雙目,張三默默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這麼想死,就不怕唐詩府的憫農再也傳不下去了?”二先生傲然的看著張三。
睜開雙目,張三很平靜,絲毫沒有麵對死亡的感覺,“就算是二先生也不可能讓我不死,雖然很遺憾,但是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我不行,但有人行。”
“還能有誰?”張三很好奇。
“我可以試一試。”
蘇離跟在大師兄的身旁一同走上前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了過來,蘇離反倒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大師兄微微有些緊張,袖袍之中的手心都出了一些汗水。
“師兄,你這樣很丟人的。”蘇離靠近大師兄輕聲說道。
“小師弟,這真的沒辦法改。”大師兄有些無奈的看了蘇離一眼。
指了指張三,蘇離很好奇的問道:“師兄,他的經脈已經全斷了,真元不斷暴走,此刻應該在衝擊他的心肺,雖然他表現的很平靜,但是他應該很難受才對,五髒受損,氣海動蕩,甚至出現一絲裂縫,師兄,你怎麼救?”
張三詫異的看了一眼蘇離,他沒有想到一個這樣年幼的少年便有這樣的見識,“真不愧是那位院長的徒弟。”
“師兄,你真的能救?”蘇離很不解,就算是他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張三的問題。
大師兄很認真的點頭道:“能。”
蘇離哦了一聲,轉頭看著張三,很肯定的說道:“師兄說能救,就一定可以,不過我們有個要求。”
張三詫異的看了一眼大先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陪我們去一趟百裏赤地。”二先生提前開口。
聽見二先生開口了,蘇離倒是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這本來也是他的要求。
張三點頭,神情平靜,沒有任何猶豫,“可以,若是能夠死在這樣一場盛會之中,也算有幸。”
大先生將張三帶上了馬車,細心療傷。
看著遠去兩人的背影,蘇離很好奇的問道:“師兄真的可以?”
“論醫術,師兄足以排進天下前三,你說呢?”二先生看了蘇離一眼,而後邁步走向了沐家的一群人。
沐神通與沐連城兩人感激無比,激動的說道:“謝過二先生的救命之恩。”
張三的戰敗已經決定了冷鬆林等人的生死,臉色蒼白的冷鬆林此刻連逃跑都不敢,他也該知道接下來自己的下場了,於是噗通一聲重重的跪下,使勁磕頭,撕心裂肺道:“二先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沒有必要和我這樣的小人計較,求您放過小的一條命,小的真的還有一些用處。”
不管冷鬆林如何磕頭,怎麼求饒,二先生早已遠去。
當冷鬆林眼角的餘光看到沐家人的雙角,在他死前,猛然抬頭,怨念極深的看著二先生。
沐神通一掌落在了冷鬆林的腦袋之上,往下一按,將其頭顱連通上半身全部轟碎,甩了甩手,沐神通目光冰冷的掃過剩下的十幾人。
“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