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的人在三樓感悟,而後又陸陸續續的倒地離去。
原本還在堅持的隻有那十人,可是終究還是有些人慢慢破境,而後不服輸的走上前來。
藏書樓外。
幾名教師將數名學子抬了出來,而後扔給了樓外待命的大夫,然後將這些人送回了他們的院落。
這一日昏迷七十一人。
......
......
次日午後,藏書樓外,依舊是那些教師,拎著一個個昏迷的學子走了出來,搖了搖頭,低聲嘟囔了幾句。
這一屆的新生變得格外的頑強,以往雖然也有卻沒有這麼多,而且能夠堅持這麼久。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因為有一個人一直坐在三樓,已經快一個月了,他都沒有離開,沒有人覺得自己比較差,所以都不想放棄。
......
再過一日,依舊是藏書樓外。
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不少人都忍不住歎息一聲。
但是他們卻無話可說,不過慢慢的人終究是少了。
這一日樓內昏迷十七人。
......
春意漸濃,氣溫漸高,大部分新生也都知道了三樓是他們的禁區,依舊沒有任何一人感悟出任何東西,這樣痛苦的經曆讓後來破境的人再也沒有上來了。
似乎看見有人上去,便會有人嘲笑,難道說還能比如今還在上麵的人更強不成。
上來的越來越少,時間卻一天一天過去,然而蘇離卻一直沒有離去,然而最後那三步卻一步未能跨出。
現在書院內的學生無論是哪一個年紀都知道新生之中有一個瘋子,就是因為他帶動了所有新生瘋狂的舉動。
“還真是瘋了,真的以為能夠參悟那些無上劍勢?”
“你真的以為這很容易,要知道就算是那些七境劍勢都是恐怖無比了,更何況那人居然想要參悟八境大宗師所遺留的劍勢。”
“我看就是沽名釣譽,想要在書院內出名。”
“我隻是想知道,今年真的有人能夠感悟出七境的劍嗎?”
“我覺得白行夜就有可能,那次我上去我能夠感覺到他身上隱隱有一絲劍的感覺了。”
“我覺得洛紅年也可能!”
聽著身邊的議論,方魚微微有些皺眉,看了看身邊的李神通不滿道:“他到底是為什麼,就算是八境的劍勢對於他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為什麼要拖這麼久?”
李神通有些無言,雖然你是方家二小姐,但是也不能這麼說吧,八境大宗師的劍勢在你的口中就好像白菜一樣,什麼叫也不是難事。
似乎知道李神通在想什麼,方魚不屑的說道:“不出一周我便能感悟那柄神威點星劍,那麼他又怎麼可能不行?”
李神通有些詫異的看著方魚,真不愧是方家小姐,雖然那柄劍出自她的父親,但是能夠感悟一柄大宗師的劍真的很強。不過想想自己,似乎那柄劍也能夠感悟,也就灑脫一笑。
“那你說,蘇離是什麼意思?”
方魚翻了翻白眼,無力道:“我要是知道還問你?”
“算了,還是上去問他吧,真不知道他的腦袋想什麼。”
漫步走上三樓,看著蘇離那蒼白的臉龐,不少人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屑,似乎是在不屑他的執念,也似乎是在不屑他的選擇,區區一名一境修士,能夠感悟七境之劍已經很了不起了,如何能夠參悟那更加強大的劍。
走上樓來,楊弘臉色冷漠的看著蘇離說道:“就憑你這樣的廢物又怎麼可能感悟更強的劍?”
“比我們多了這麼長的時間卻什麼都沒有感悟出來,又有什麼用。”
蘇離抿了抿嘴,似乎在思考該說些什麼,其實他真的沒有心情,也沒有力氣去理會這樣一個人,可是卻覺得不說點什麼總是不好的。
“那你又算什麼,三樓待了這麼多天,你不是也什麼都沒有感悟出來,他是廢物,你又算什麼呢?”方魚鄙夷的聲音自樓梯口處響起。
楊弘眼神微微一寒,卻盎然道:“雖然不能夠真正領悟這一柄劍,但是卻也是學會了一些皮毛,想來不出一周便可以下樓去了,與他相比我又怎麼能算是廢物?”
“我能學會一柄完整的劍尚且不驕傲,你又憑什麼驕傲。”方魚神情驕傲的看著楊弘。
楊家在丹陽雖然也算是大戶,可是麵對如今身份說開了的方魚自然是比不上,所以冷冷的看了蘇離一眼,而後便轉身離去。
方魚憤憤不平的來到了蘇離的身邊,有些懊惱的說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方魚因為擔憂而懊惱的神情,蘇離淡淡一笑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好好感悟你的神威點星劍,有時候星光本就是無痕的,而且星辰有時是在移動的,又何必在意那具體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