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我這就去安排人接你姨妹過來。再說了你一個男人哪有你姨妹照顧地周到。”陳夫人說完起身就想向外走。
“夫人你要的空管。”李麽麽走進屋子把一枝一寸長的竹管遞給了陳夫人。
“嗯,給我。用這個給你哥喂藥!”陳夫人說完就帶著馮麽麽和李麽麽走了。她得盡快派人去接晶晶過來才行。
“哦,好!”他怎麼沒到呢,真是笨。可是他接受不了那藥的味道啊。陳浩然側頭看著毫無血色的大哥緊了緊眉頭。死就死吧,為了大哥不就是喝碗藥嗎,拚了。眼睛一閉端起碗猛地喝了一大口,把空管插時自家大哥的嘴裏一點一點地向他嘴裏渡去,直到喂完了一大碗藥才停下。
“媽呀,苦死我了。”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氣這才衝淡了口裏的藥味。
“哎——也不知道大嫂怎麼樣了?大哥呀你可千萬要醒過來呀,你還不知道吧母親嫌棄嫂子把她趕走了。你也知道她出嫁那天街上都傳開了她與雪俯斷絕關係的事情,她走的時候又什麼都沒帶,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呢?”陳浩然從懷裏掏出一張手帕邊給自家大哥擦嘴一邊還嘀咕著。自己被母親禁了門不能出去就盼著他能醒來說服母親讓大嫂回來呢。對了,自己不能出去可以讓派人出去呀。
“來人——”
“二少爺,你有什麼事?”一個小廝聽到他的叫聲走了過來。
“你過來,去給我辦一件事。”陳告然湊過他的耳朵低語了一翻。
“是,小的明白了,這就去!”
“記住,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夫人!”
“二少爺放心,小的知道怎樣做!”
“嗯,去吧,小心點。”
“哎,得了。”
暈迷中的陳浩軒覺得自己處在一片黑暗當中,周圍死一般地靜,伸手不見五指。自己則一瘸一拐地向前走著,不管他怎樣走都走不出去這片黑暗。急得他不知都摔了多少次了,手也擦破了好幾處,腿上腳上也滿是傷。他這樣死了嗎?這就是地獄嗎?可非花呢?自己死了她怎麼辦?他答應過她要好好地活著的,是自己沒有做到她會恨他的吧。又一次摔在了地上,陳浩軒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向地麵。浩軒……浩軒……你這個騙子,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快起來好好。是誰?是誰在喊他?是非花嗎?是她!一定是她!自己不會聽錯的,是她在喊自己。陳浩軒撐著手站了起來,不能這樣下去,一定要走出去。她還在等著自己呢。那是什麼……?是光!太好了,自己朝著光的方向走一定會走出去的。非花,你一定要等我。陳浩軒努力地向著那現在一點光亮和地方走去,可他走一步那點光就跟著退一步,他走的快點那點光就向後退的更快。他好像看見了雪非花的笑顏在那點光的中心出現,可是她卻離自己越來越遠。陳浩軒想大聲喊她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八任何聲音,急的他嗵地一下又狠狠在摔在了地上。
“不要走……不、不要離開……”
“大哥,你醒了嗎?”睡在椅子上的陳浩然聽到自己大哥的呢喃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看了看外麵已經三更了。
“不要走……等等我……”陳浩軒的額頭上出滿了汗水,雙眼緊閉,雙手揮舞著,看起來正在作著什麼惡夢。
“大哥,你醒醒!你在說什麼?”陳浩然低下頭仔細地聽著他在說什麼。
“非花……不要走……等等我!”
“啊——難道大哥與大嫂心靈相惜不成,這暈迷著都知道大嫂被母親趕走了。”這樣下去不行,看大哥這情況比白天還要糟糕,而且在昏迷中都還叫著大嫂的名字,得想個辦法讓大嫂來一趟才好。
“有了!就這麼辦!”陳浩然摩擦著光滑的下巴想了一會,眼晴一亮,有了辦法。幸好他聰明提前讓下人打聽清楚了大嫂的落腳之處。不過大嫂出門的時候連件衣物都沒帶又沒要母親給她的錢,點心齋那麼高雅的地方她是怎麼進去的呢?不管了,先救大哥要緊。
留宿在點心齋裏的雪非花躺在床上翻來複去的就是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晴就會出現陳浩軒渾身是血地躺在自己懷裏的畫麵。
“啊——不要想了,走開走開走開,睡覺了。”
“啪!”使用輕功一路飛過來的陳浩然剛落到房簷上就聽到了女人的大叫聲,嚇得他腳下一崴差點從房上摔下來。幸好他的功夫好及時穩住了身子。即使這樣還是弄出了響聲。真是的這女人大半夜的不睡覺瞎叫喚什麼?不過沒睡更好也省了自己叫醒她的時間了。
“誰?!”雪非花聽到聲音大聲喝道。不過有人比她更快一步上了房頂拿劍已經指著陳浩然了。此人正是受傷未愈的姬無命。一向淺眠的他雖然在這兩天裏可以全身放鬆的睡個好覺但是向為殺手的特性他還是不會放鬆警惕的。即使剛才的聲音很輕微也逃不出他的耳朵。雖然他的傷還沒有好不過對付一個小賊也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