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見鬼,是個傻鬼,對著自己傻笑,不是傻鬼,是什麼?
命運交響曲。我靠,貝多芬,你出現的夠及時。
琴聲節奏越來越快,傻,算,還是尊稱你一聲,鬼!越來越靠近!我是丟下手裏的棒棒糖跑呢?還是丟下手裏的棒棒糖跑?你猜?
無知的我,不知道什麼叫作恐懼,鬼,在我麵前,不過就是長的很難看很難看的,人!
“嫣然!”
來人將我拖至身後,在那個傻不拉唧嘴巴張大卻沒有命吃下我的鬼,的頭上,貼上黃色紙條{後來知道,那是符咒},慢悠悠的澆上礦泉水,{同上,後來知道,是礦泉水瓶裝著治鬼特效水,嘻嘻。}
“外公,他怎麼變成尿尿一樣顏色,呃,不對,像拉肚子時候,便便樣子的,東西!”語畢,繼續舔著棒棒糖。
外公不語,站在那裏笑著望著我,和煦的像春風,心裏暖洋洋。
“長大後,你就會知道。”
側著小腦袋,外公嘴巴沒有動,聲音是哪裏來的?我也懶得糾結,任由外公牽著我的手,走向大廳。很可惜,死纏爛打的幾年,終究沒能從外公口中知道,那天,他究竟用了什麼辦法,消除了那隻傻鬼。
幼小的我,常常見到奇怪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咳,包括弟弟妹妹。恭喜我吧,白癡的我,拉著不同的小朋友與他們分享我眼中奇特的人。大家,把我列入黑名單!不詳,能見鬼的,危險人物!
嘭,車頭嚴重破損,隱約有液體順著額頭滑落,模糊了我的視線。外公在駕駛室上,眼睛閉上,再也沒有醒過來!我拚命的忽視他滿臉是血的樣子,企圖看見他呆呆的對著自己笑。徒然!很多事,上天定下了,你就改變不了。那年,我八歲!
穿著黑色的連體裙,媽媽非要給我帶什麼蕾絲帽。有錢人家的想法,不願苟同!墓碑前,半滴眼淚落不下,他們都說,外公,白疼我了!嘴角一抹譏笑,你們懂個屁,哭,是認定外公死了,我,江嫣然,心裏明白,外公一直陪在我身邊!
因禍得福?接下去的幾年,我在也沒有看見怪東西,收獲了兩個好友,黎朵兒,黎俊秀,日子平淡無奇。
“嫣然,你還在那裏磨磨唧唧什麼呀,你爸爸回來了,我們難得一家聚在一起,動作快點,不然,他又要不開心了。”幹淨利落的短發,年近四十的女人,全身都是意大利新發布還未對外銷售的名牌裝扮。那保養的再好的麵容,隱隱約約硬是擠上了幾絲歲月痕跡。
“知道了媽,我這就下來了。”換上父親給自己買的公主裙,麻利的紮上小馬尾,比起床上吳媽拿來的那一堆衣服,頭飾,自己還是喜歡這樣的打扮。
“外公,我出門了噢!祝我今天也能笑得這麼燦爛吧,愛你。”親吻了手中的照片,如同寶貝般的將錢包合上,一蹦一跳的,走出房門。錢包被合上的一瞬間,恍惚看見,那老者,笑了!
“小姐,太太。”司機打開車門,待她們上車後,轉動鑰匙,發動車子,前往目的地。
“怎麼這麼隨意,如果有別人在場,不丟了你爸爸的麵子。”顯然,對於嫣然這樣的裝扮,坐在一旁的婦人很不高興。
“媽,我才多大呀,15歲耶,有誰會在意我。”
“什麼叫你才15歲,我那個時候…”
“我知道,您一定是要說,我那個時候都陪著你外公打理他的公司,交際應酬了是不是。”
“知道,你還這樣。”
“這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再說了,爸爸幫我選的公主裙,挺漂亮的,不是嗎?”少女撒嬌的靠近婦人,臉上笑開了花,她深知,母親隻是表麵嚴肅,其實,還是很愛自己的。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再說你了。”這丫頭,吃定了自己不會對她怎麼樣。
“媽,笑一個,江太太,江美女,生氣容易老,你想昨天的肉毒杆菌白白打了?”
“江嫣然!”
“笑了,嘻嘻,下次不會了,媽,親一個。”湊上粉嫩的嘴唇,準備在婦人臉上折騰一番,徹底結束這嘮叨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