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尋忍不住吐槽:“喂喂起作用的到底是符還是迷藥啊……”
此刻李力已經來到獨坐麵前,二話不說,左拳借著衝勢猛烈砸向他的臉。獨坐躲無可躲,大喝一聲,雙手外翻頂住著一擊,然後手臂一擺將力卸了一部分,即使這樣當他後退到安全局距離時臉依舊蒼白不已。上次耗費內力太多並沒有完全養好內傷,如今還是難以招架如此剛烈之拳風。
“不自量力。”李力與他過這一招,心中更有底,向前大跨步,拳頭生風,再一次砸向獨坐。獨坐身後便是勉強站立、麵帶憂色的夏尋,他要是退開,就把夏尋讓了出來,素來以靈活為戰術的他隻好不得已再次硬接,這一次雖然也頂住攻擊,體內已經內力亂竄,支撐的右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夏尋見獨坐落於下風,緊張萬分,手慢慢摸向兜裏的陽鏡,如果他真的支撐不住,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擋住對方,雖然他的狀態比獨坐還要差很多。
李力見他已經不行,心中湧出一股得意,站定傲慢地說:“今天就讓你嚐嚐被拳頭硬生砸扁的滋味。”
“未必吧,我看是你該嚐嚐被踢兩半的感覺。”
李力身後幽幽冒出這麼一句,還沒等他緩過神來,一陣剛勁的風衝他掃來,他來不及回頭,心中莫名升起強烈的危機,欲向後撤卻已經晚了,如鋼棍一般的右腿擊中他的腰部時,都能聽到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音。
“啊!”完全沒有防備的李力慘叫一聲,身體飛了出去,在空中,那隻右腿落地為支點,左腿咻然狠踢中他的小腹,讓他這次連喊叫聲都沒有了,重重落在地上,隻剩鼻孔還微微喘著氣。
獨坐和夏尋被這一轉變驚得不知如何是好,見來人朝他倆走來,獨坐單手成掌將他攔下:“你想要做什麼?”
“別緊張,在下魯大勝,是幫你們的人。”說話的人,不再是那副賊眉鼠眼、膽小怕事的樣子,腰挺得筆直,兩條腿如鋼鐵緊緊紮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力怎麼也想不到這就是他平日一向瞧不起的那個沒本事的魯大勝。
“我怎麼相信你?”獨坐依然很警覺。
魯大勝無奈攤開手,衝著夏尋說:“你幫我說一說,我還救過你呢。”
“救過我?”夏尋愣住了。
“在太平間裏,忘了嗎?”
夏尋被他一提醒,立刻想起來:“原來那個把我往後拉的人是你!”
“那裏一共就三個喘氣的,不是我的話,還會是那些屍體嗎?”魯大勝笑著說,“我可被你害丟人了,都尿……算了不說了。”
“可是你為什麼……”
“這次救你們也是師門有令,回頭見到張局,就說我代鐵棍門掌門問好。”
獨坐眯著眼問:“你……是臥底?”
“可以這麼說,兩年前,我一個師兄要拉著我投靠楚星,我向師父稟報後便假意答應,隨他入夥,便一直在這裏伏下,想著有天若是對我師門不利也好有所防備,倒是我那師兄武功不濟,命喪他手。話說回來,你們對於總可真夠狠,我進咖啡館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然後繞他身上一周就出門了,他那眼神能把我殺死。”
“兩年前……”夏尋思忖說,“看來楚星真是深謀遠慮,兩年前他還被關著呢就開始招兵買馬。”
“不過除了於塵風,沒有人能見到他,也不知他在何處,”於塵風搖頭說,“後來知道你們管理局也在找他,便在暗中幫你一把。”
獨坐開口道:“那你這次被於塵風發現身份,豈不是暴露了?”
魯大勝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如果這次他沒被你們製服,那就我來讓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