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健苦著張臉說:“歪打正著,他是……唉,水清的弟弟,我那天見水清才知道就是他派人跟蹤我的。他派的人就是你們要找的人,那他是什麼身份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楚星雖然是老大,聽說受傷不輕,肯定要有人為他行事……唉,我也太背運了。”
夏尋知道張清健說的“背運”是什麼,自己現在站在了未來小舅子(盡管很可能隻是張清健YY的)對立麵,這還能有好嗎?不過他也聽出弦外之音,麵帶微笑說:“看來於小姐沒有完全讓你死心啊?”
“現在是說這個時候的事嗎?”張清健著急說,“趕緊脫身才是要事,他在門口,外麵肯定布滿他的人,就憑咱們幾個人很難衝不出去,也不知道張老板和方虹怎麼樣了。”
夏尋問:“為什麼他不在這個地方動手?”
張清健用嘴努了努前台:“誰敢在墨家的地盤動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墨家?”
“沒錯,春秋百家裏的那個墨家,”張清健給他釋疑,“墨家產生於戰國,主張兼愛非攻,這麼多年他們沒辦法阻止戰爭和侵略,就規定在他們地盤中不允許發生任何爭鬥,違者……”他誇張搖搖頭,繼續說,“這個咖啡館就是墨家不知多少代孫女的墨雨所開,就是剛才送咖啡的小丫頭,在這個城市裏別管江湖人有什麼仇恨,來這裏都要老老實實的。”
“這都兩千多年了吧,墨家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夏尋詫異地問,“而且它也是江湖門派?”
“江湖可比你想象得大多了,墨家除了思想,最有名的是什麼知道嗎?機關術,咱們來時候坐的那個小屋車,就是墨家發明的,專程送江湖人來這裏。墨家機關無處不在,就連這小小的咖啡館裏肯定也布滿了,要是誰言行舉止過分,保不定哪裏飛來一支箭穿個透心涼。”
夏尋伸伸舌頭:“不是講兼愛嗎,這也太沒愛了。”
獨坐插話說:“有的愛卑微,有的愛平等,有的愛則是盛氣淩人。”
夏尋連忙止住他:“那些心靈雞湯的書你自己看得了……”他接著問張清健:“那我們一直呆在這裏不就行了?”
“當然不行,咖啡館傍晚要打烊,是不留人的,就算你剛一出門被人砍死,也不會管,所以咱們要好好想辦法怎麼脫身。”
夏尋用手拄著腦袋,眼光不經意瞄向塵風,他不緊不慢喝著咖啡,目不斜視,看起來心中極為篤定。也確實,這個門是咖啡館唯一的出口,誰也逃脫不了他的眼睛。
這時後麵傳來一聲懶洋洋地貓叫,夏尋沒有回頭,知道是那隻叫作“情書”的肥貓。這時他腦海靈光一現,打手勢把另兩人招過來說:“我有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