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了靠裏麵一張桌子圍著坐下,沒想到花貓首先跳到桌子上,把頭埋起來睡覺。在前台一個穿著藍色裙子、黃色圍裙工作服的可愛少女走過來,戴著一個大黑色眼鏡框,撫摸了下花貓的脊背,柔聲說:“情書,別在這裏睡覺。”花貓好似聽懂一般,不情願叫了一聲,扭動了肥胖的身軀卻不願從桌子下來。這時獨坐俯下身,在花貓耳朵旁不知說了什麼,它竟然乖順地跳下桌子,踱著步走掉。
少女睜大眼睛問:“你和它說什麼了?”
“就是請它離開啊。”獨坐說。
“你會說貓語?”少女眼睛在發亮。
獨坐笑著說:“不懂,不過我以前在道觀也養過貓,時間長了就對貓有感情,似乎彼此就能交流一樣,我覺得你的情書和我那隻貓很像,就試了試。”
少女看著他發愣,不知在想什麼,然後很快意識到不對,手裏拿著一個小本問:“各位喝什麼?”
張清健點了杯咖啡後難得大方一次:“你們點吧,我來買單。”
“清茶。”獨坐幹脆地說。
張清健麵露難色:“小師父,這裏不是茶館,可沒有這東西。”
獨坐不說話了,張清健把頭扭向夏尋:“你呢?”
夏尋喉嚨火辣辣的,說:“白開水。”
張清健無奈攤開手臂:“好吧,你們這不是為難咖啡館,是為難我。”他眼巴巴看著少女,少女卻很認真記在本子上,點頭說:“沒有問題,一會兒就上。”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服務員端過來一杯咖啡、一杯清茶,和一杯白開水。
夏尋喝水潤了潤喉嚨,稍微舒服一點,開口道:“把我不知道的都說說吧。”他看兩人都躍躍欲試,趕緊指著獨坐說:“你先來。”
獨坐撓頭說:“不知從哪說起,就從你把飛火殺死後說吧。”
聽到“殺死”這個詞,夏尋原本模糊的記憶一下子湧入大腦,他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殺人了。一想到這裏,他端杯子的手有些顫抖,強忍著把杯子放到桌上。
“嗯,你說。”夏尋盡量讓話說得平穩,盡管並不太成功。
“那就是三天前……”
“三天前?”夏尋小聲驚呼。
獨坐點點頭:“你暈過去三天了。”
“好吧……你繼續。”
“我那時候在靜養調息,聽不到外麵有響動,等我結束覺得不對勁的時候,發現你昏迷躺在地上,旁邊有個被殺死的人——後來我才聽他(獨坐指了指張清健)說,才知道他是殺手組織的成員。”
張清健欠欠身子,張開口卻什麼也沒說。獨坐便接著說:“我那時候看他背後的傷口,猜出幾分可能是你做的,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的脈搏很微弱,全身都在冒汗,這是內力外泄的表現,情況非常緊急。我連忙把你扶進屋,運功把你身體內力保存住,然後你就一連躺了三天。張師叔這期間也給你輸了內力,說你就是身心太過耗費,多加調養已經沒了大礙。”
夏尋搖晃下胳膊,依舊有些沉:“可是,這扛著我走又是因為什麼,出什麼危險了?”
“是我們藏身點被暴露了,今天上午被一堆人包圍住,張師叔讓我帶你先走,他和方姑娘殿後,然後和這這家夥(獨坐又指了下張清健)一起護送你到安全地方,就是這裏,貓的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