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留毀的武功比烈火稍差一點,也一直被烈火壓製著,可是它那種不要命的打法卻讓烈火很是為難——這到不是因為烈火怕死,而且因為在它的腦海中,時時出現著它的妻子婉兒和它二十年前的兒子烈天的身影,如果它死了,那麼隻能留下婉兒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能怎麼過?也許婉兒也會活不下去的。
留毀痛入骨髓,剛才它被烈火一口要掉了脖頸上的一大塊肉,如今傷口血流不止,那一大塊肉還銜在那隻老虎口中,留毀暗自苦笑:“看來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這時,留毀忽然感覺到一絲很熟悉的氣息朝它們靠近,而後一道白色影子從遠處踩踏著妖獸們的頭和背飛奔過來:“那是……是師兄!他沒事太好了!”
辛止早在和呂寒比鬥之時就看見留毀被這隻白色老虎逼迫,一直處於下風,而現在他又看見這隻老虎一口咬掉了留毀脖子上的一大塊肉,現在也不知道留毀的傷勢如何——
可是,因為這隻白色老虎傷害了他的師弟,辛止不顧與呂寒的約定,還在半空中,他就舉起光劍朝烈火背後偷襲!
烈火因為前麵有留毀虎視眈眈的看著,現在後麵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偷襲它,它頭都來不及回,眼角瞥見一根發光的棍子朝它的背上揮下。
“啪啪”“啪啪”……
慌亂之際,烈火的那根黑白相間的尾巴劇烈抖動,抽得空氣發出“啪啪”的聲響,它的尾巴剛剛擺起,對方的那根棍子已經砸在了它的背上……
“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令烈火全身肌肉扭曲,它身體內不知道有多少根骨頭被辛止的光劍砸斷,趁著受傷時對手得意的一刻,烈火後爪一帶勁,一躍五六米,落在遠處。烈火忽然變作人形狀態,半跪在地上爬不起來,一隻緊捂著傷口,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力。
“咳咳……”烈火慘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突然,他咳嗽兩聲,一口一口的鮮血吐了出來,烈火臉上的胡須動了動,他的雙眼盯著那個偷襲他的白衣老頭——那個老頭手中還拿著一根類似於棍子之類的東西,剛才就是這跟發光的棍子打中了他。
“大哥!”婉兒早早就看見了烈火這個地方發生的情況,她丟下了其他人,如果在這些人和烈火之間二選一,那答案很簡單,她絕對會選擇烈火。
“大哥!你沒事吧!?”婉兒攙扶著烈火。
烈火擦掉嘴角的一抹鮮血:“沒……沒事,咳咳……”
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嚇得婉兒急的要哭,烈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摸摸婉兒潔白的臉蛋:“你也不小了,還想哭了?放心吧,我死不了的,你要小心對麵那個白衣老頭,那隻變異豪豬已經被我重傷,現在唯一能威脅我們的就是那個老頭了。”
婉兒望著辛止,眼中充滿憤怒:“大哥你就安心,他交給我就行了!”
“還有我!”“我也參加一個!”
瞧見烈火受傷,血和靈也丟下旁邊的一群人類,急急忙忙朝烈火邊上靠攏,血在另一邊扶著烈火:“前輩,你的傷……怎麼樣?”
“沒事,我……我都說了死不了……”烈火連這一句話都說得有氣無力,可是他為了不讓別人擔心,還是裝出一幅傷勢不重的樣子。
婉兒放開烈火,將他交給血和靈兩個人照顧,她上前一步:“你個死老頭,真卑鄙!居然從背後傷人,有種就和我來一次真正的決鬥!”
“哼!隻要能活下去,什麼樣的辦法不是辦法!怎麼能說是卑鄙!”辛止看著變成了人行的留毀:“難道說你們以強欺弱就不是卑鄙,明明知道我師弟不是你們的對手,還要和他打,還要把他重傷,這又叫不叫做卑鄙?”
婉兒怒道:“那也是你們人多欺負人少,少在這裏跟我講什麼大道理!看招——”
說動手就動手,烈火都來不及出言阻止,婉兒就衝了過去,可是剛才烈火受了那個人一記偷襲都來不及阻擋,就知道了婉兒的武功比這個老頭要略微弱一點,她衝上去肯定要吃虧的。
如今婉兒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致,就連血和靈兩個人都達不到這個速度然,烈火心裏一急,猛然咳嗽,這次整個人彎腰鮮血流個不停,他口中喃喃:“婉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