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光頭大漢沒有成功後的喜悅,而是疑惑,因為他感覺到那不是砍入人體的感覺,也沒有觸動替身傀儡,雖然有阻隔,但是很弱,很弱很弱。
突然鍾靖的兩截身體轟然爆裂,揚起漫天塵沙。
什麼?居然能夠把地係元素束縛成形,這得需要多麼強大的魔法掌控力啊!要知道沙是最難聚形的,不想是其它元素都有黏合力,沙作為地元素之一,是很奇特的,因為它們每一個都具備完美的攻擊形態,但是它們又都互相排斥,就像是刺蝟,離得遠了就相互吸引,近了又相互排斥,沒有超強的魔法掌控力是沒有辦法將它們聚集到一起的。
聚沙成形是【沙化】的具體體現,是【揚塵術】的延伸,不過鍾靖如今還沒有達到【沙化術】的最終地步,因為【沙化術】練成的重要標誌就是可以驅動沙土如傀儡般自由行動。
當能達到【沙化傀儡術】的高度時,就相當於給自己找到一個最佳護盾。沙化傀儡可以憑借法師的意識自由行動,而且靈活敏捷,宛如真人,除了沒有意識之外,其餘的完全都會有施法者驅動,任何動作自在他一念之間。
當然這離鍾靖還很遙遠,目前鍾靖算是能夠達到半個【沙化術】的邊緣,但是沙化凝聚還是不密,以至於一接觸到攻擊就自動潰散,當然這也是鍾靖意料之中的事情,漫天沙土中鍾靖才能施展自己的手段。
迅速整個賽場都被沙土所籠罩,如同被遮住了罩子一般。鍾靖的本體則消失不見,隱匿於沙土籠罩之中。
光頭大漢暗道不好,還不及反應,突然感覺身體沉重難動。糟了,中招了。心中暗叫,此時的他渾身如同鏽掉的機器,就連挪動一絲一毫的動作,都無比緩慢與沉重。
【遲緩術】
鍾靖等這一刻很久了,之前故意和其對峙那麼長的時間,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到來。以自己的身體為誘餌,設下騙局讓光頭大漢攻擊,自身則是悄悄躲開,逼近釋放【遲緩術】。
遲滯其身體行動後,鍾靖高高舉起右拳撲奔過去。
此時幸虧是塵土籠罩,不然觀戰的眾人都會驚掉一地眼鏡。沒有那個聖師會用如此粗暴的手段去攻擊的,畢竟聖師就是以中遠程強大攻擊力而著稱,若是聖師連近程攻擊都包括進來,那麼就太逆天了,還讓不讓戰師活了。
但是鍾靖也是沒有辦法,雖然他進入內院已經半年多,但是如今卻是連一把趁手的法杖都不具備。雖然餘連一院之長作為他的老師,但是也沒有權利單獨劃給他一把法杖的權利,畢竟院內製度完善,如果沒有相應的貢獻度是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白得東西的。
就是餘連身為一院之長都不能輕易改變,畢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餘連自己也不能親自破壞。更何況一件好的法杖就如同一件好的兵器一樣要長時間的溫養,每個聖師的法杖都不會輕易換的,至少也會持有一個階段,因為不經過長時間的溫養,法杖是不會如心所欲,如臂使指的,這也是聖師不輕易更改法杖的原因。既然要挑選一柄合適的法杖,那麼這柄法杖就不能輕易的選擇了,也許它會陪伴你好幾年,好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它簡直就是聖師身體的一部分,不可能輕易的更換。
平時鍾靖練習都是用見習法杖,就是像木刀木槍一樣的練習道具,雖然也能發出一點兒威力,但是其出了道場就沒有用了,隻是給魔法士新人練習使用的,算不上什麼武器,也沒有帶著的必要,所以造成了鍾靖如今尷尬的局麵。
雖然餘連告訴了學生自己的苦衷,同時也知道自己這位學生的尷尬,曾經建議先去借領一件法杖,比賽後歸還,但是被鍾靖拒絕了。
沒有法杖的聖師就如同沒有劍的戰師一樣令人尷尬。
暴力流不過是鍾靖自己異想天開的玩笑之舉,沒想到居然會有一天將它派上用場。雖說聖師多是體質孱弱之輩,可是如果能夠經得住【石化肌膚術】的重量,倒也不是不能夠衝鋒近戰。所有人都已經習慣於聖師遠處釋放魔法,陷入一個固定的模式套子裏麵,也就隻有鍾靖這個什麼都不懂的鄉巴佬才會異想天開,以聖師的身份去與戰師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