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不懂事,長大了看見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心裏自是極為羨慕,有一次他將姑姑灌醉,才從隻言片語當中知道自己的父親叫鍾戰天,是個極烈害的大法師,生活在一個叫狐狸嘴的魔法公會那裏,其它的就不知道了,事後還被姑姑用鞋底打了整整三天不敢躺著睡覺,姑姑也從此再也不沾酒了。
據說自己是被父親托付給羅蘭姑姑的,不過他可不記得父親的模樣了,現在與父親唯一的關係就是那張像紙,據說是自己一歲時候映射下的。
像紙上的父親很年輕,眼睛很大,下巴微揚,眼中透漏著自信的神采。鍾靖很像媽媽,與父親沒有多少相似之處。鍾靖時常會將它拿出來看看,雖然父親一直沒有來看自己,不過他一點兒也不恨父親,在他心目中父親是高大的,完美的。
這次離家他隻是給羅蘭姑姑留了一張紙條,其中一半就是想去看看父親,究竟是什麼樣的工作讓父親樂此不疲。
不知道羅蘭姑姑看到紙條沒有,有沒有生氣?生氣一定是有的,不過千萬不要氣壞身子。她會不會追來,應該不會吧!自己已經走了四個多小時了,她也追不上了。羅蘭姑姑你可千萬別著急,等我找到父親就馬上回去。鍾靖心裏胡思亂想。
“你小子怎麼那麼多話那?休息好了沒有,還走不走啦?”鍾靖有些惱怒。
“走,走,怎麼不走。”說罷跳起來蹭蹭的向前跑去。
揉了揉腦門上的汗漬,鍾靖跟在他後麵也向前走去。幾步追上了劉海,對他道:“今天最好翻過翠煙山,不然夜裏那頭狼出來就麻煩了。”
“這裏還真有狼啊?”劉海嚇了一跳,不由腳步加快了許多。
“有倒是有,不過也沒幾隻,最好及早下山,不然碰上了咱倆就玩完了。”鍾靖心有餘悸的說道。
說起這翠煙山的狼,那可是這裏的一霸。不禁殘忍,而且狡詐,體型要比普通的土狗大上三四倍,尤其是脖子中間圍著一圈紅色的鬃毛,因此山裏人稱它們為紅線棕狼。
一般的山裏人出山都不敢一個人,都要約好四五個人或者更多的人,小心的拿著武器才敢出山,像鍾靖和劉海這般膽大兩個人赤手空拳就敢進山的可謂是從來沒有過的。
所以鍾靖催促劉海快些走,如果晚些出不了山,那危險係數可是增大不少。劉海也是知道,但是他可沒有親眼見過狼,隻是聽大人們一談起來就麵色大變,連帶著他也產生了懼怕心裏。
兩人本是少年,腳下輕盈,不到中午就翻過了翠煙山主峰,順著一條不是路的路朝山下跑去,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不一會兒兩個人居然迷路了,劉海還好說,鍾靖可是常來常往的。
但是今天特別奇怪,好好的道路突然塞滿了巨石,巨石小的也有三四米高,好不容易繞過去,原本熟悉道路的鍾靖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此處樹蔭茂盛,雖不是黑夜,卻陰森重重,兩人走了多時仍不見回轉到正路上,急得鍾靖不停的摸鼻子。
鍾靖從小就有一個習慣,凡是碰到猶豫不決的時候都會摸鼻子。
“小靖,我們不會困死在這啊?”劉海哭喪著問道。
“別著急,我們沒事,凡事隻要再堅持一下,總會有出路的。”這是鍾靖時常說的一句話,此時是說給劉海聽,倒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
“聽,是不是有什麼動靜。”鍾靖示意劉海別出聲,其實劉海早就被嚇得不敢吱聲了,隻是聽了半天也沒聽見什麼聲音。
“會不會是你聽錯了?”劉海錯愕的問道。
“不會,跟我來!”鍾靖領著劉海摸索著朝前走,安慰他道:“要是碰到人就好辦了,讓他帶咱們出山,省的自己瞎轉悠。”
循著聲兒走到一處山包之上,分開草叢鍾靖差點兒沒栽下去,可是還沒等他驚叫出聲,下一刻出現在眼前的場景,叫他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