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道:“我叫王安,是幫我家老爺熬藥的小童,這次陪小姐一起出來走走。”
“是嗎?”李玉兒道,一雙眼神轉向冷小燕。
冷小燕聽王七的講話也大吃一驚,她先就覺得醉客居的掌櫃有些故事,難道跟來的這個小二也有些本事不成,不過他既然自稱醫神門下,相必也對醫術有所了解,何況就他不濟,也比問自己一問三不知的好,他也就冒充下醫神的藥童,斷不會埋沒了醫神的名聲。當下點頭稱是,道:“王安平時跟在我爺爺身前,可能見識過苗疆的毒藥。”
李玉兒此時也是沒辦法可想,隻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當下道:“那天我為天外刀診脈時,發現他的脈搏急促,好似剛剛中毒一樣?”
“是剛中毒嗎?夫人診斷是剛中毒?”
“從脈象上看,的確是中毒不久?但在時間上又說不通,我們鏢局五更天開始準備開門,人來人往的,好幾個下人在打掃院子,他們都確定那段時間沒有人進過二爺的房間。而三爺他們進二爺的房間已經是成時了,他們發現不對勁,我趕過來,中間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時候人就更多了,更沒有機會下手。”
“臉色都很正常,沒有異象嗎?”
“沒有,二爺做晚喝過酒,酒勁還沒有醒,臉色微微發紅,滿口酒氣,除此之外,再沒有異象了。”
“二爺平時酒量大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李玉兒道。
百事通在一旁插口道:“我二哥酒量很大,平時要喝上兩斤的?”
“那晚喝了多少?”
“聽三哥他們說,喝了兩斤。”
“那他平時酒勁多久可以消退?”
“一般睡一晚就退了。”
“夫人檢查過二爺的身體沒?晚輩指的是二爺身上有沒有刀傷針眼之類?”
“這個我當然沒有自己查過,但我們派人驗過,也沒有異常?”
“連毛發處也查過嗎?”
“這個倒沒有聽說。”李玉兒知道,要將毒液從中空的銀針注射到人的身體裏麵,大概隻有毒婆婆的鱷魚管可以做到,但鱷魚管世上隻有一根,還在自己那位師侄手裏,他當時遠在千裏之外和韓正英一起學劍,不可能也沒有動機在千裏之外來此傷人;如果沒有中空的銀針,則要將銀針蘸著毒液刺傷人體,但這樣進去的毒液有限,如果刺不中要害,再厲害的毒藥也不會立馬斃命。
“世上難道還有無色無味的毒藥嗎?”冷小燕聽了這多,沒有一點頭緒,但無色無味的毒藥還真沒有聽說。
“誰說那毒藥無色無味了,那毒藥的顏色和味道看來就掩藏在酒裏麵了。”王七道。
這個小童果然見解不凡,想的和李玉兒是一模一樣,不過什麼毒藥的顏色和味道和就一樣呢?這個李玉兒就不知道了,不知道這個小童在醫神門下見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