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看出我們來自苗疆,我也不騙你,我們是苗疆紅袍老祖的弟子,我們老祖打算在中原發展,我們也不管金掌櫃是何門何派?隻要肯聽我們紅袍老祖的話,一切都好商量,如果不然,我看金掌櫃還是卷起鋪蓋走人為妙,這個醉客居就由我們兄弟二人接管了。”
“我看你們紅袍老祖也太欺我們中原武林無人了吧,就咱們洛陽武林,就有飛鷹鏢局、大刀門、神斧幫,隻要我振臂一呼,我看紅袍老祖在洛陽就站不住腳。”
“站不站得住是我們老祖的事情,不勞金掌櫃操心,不過我看如果金掌櫃公布身份,首先饒不了你的就是飛鷹鏢局等一幹江湖人物吧,你們幾個潛伏在洛陽,能有什麼好事,這中間的厲害關係,你金掌櫃可要自己考慮清楚。”方臉之人道。
李興見他二苗疆人打扮,又自稱紅袍老祖的弟子,在一旁插口道:“你們是紅袍老祖的弟子,赤腳怪是你們的師兄還是師弟?”
方臉之人道:“我師兄的大名在中原也這般有名啊,赤腳仙是我們大師兄,看你受傷未愈的模樣,是不是吃過我大師兄的苦頭。”
一旁的董奎插口道:“你倒還很自信,你們大師兄帶的兩個苗子有一個就死在我們李長老手裏。”
方臉之人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原來我大師兄說的兩乞丐就是你們啊,你們這裏原來是丐幫的分舵,我看你們也不用投降了,今天我們兄弟倆就送你們上西天得了,你們不是還有個耍劍的少年作幫手嗎?他到哪裏去了?”
原來這兩苗人都是赤腳怪的師弟,方臉之人是方昆,排行第二,圓臉之人是方華,排行第三,本是叔伯兄弟,一同拜在紅袍老祖門下,與赤腳怪是前後腳來到中原。赤腳怪從別處得來信息,說醉客居的金掌櫃也是武林中人,叫他們兄弟前來收編了,如果不從,就順便除了。還說了自己來的路上和丐幫的人交過手,有一個耍劍的少年功夫不錯,叫他們兄弟二人注意些。方昆見金掌櫃三人都已年過四十,肯定都不是耍劍的少年,心中對那少年存有畏懼,是以有此一問。
董奎道:“你說的是王小弟啊,他下午出去了,待會就到,我看你們還是自己走了為妙,免得他回來你想走也走不了。”董奎見他們畏懼王七,事以有此一說,不過王七連毒掌都不怕,照說一般的迷香應該不會傷到他才對,現在應該現身才好。這兩苗人看來都會毒掌,真動起收來,金掌櫃三人不一定敵得過他們二人。
方昆道:“既然那姓王的小子不在這裏,我們就不和你們廢話了,手上見個真章吧。”
方昆方華也怕夜長夢多,說不定過一會那耍劍少年就回來了,話一說完,一掌拍出,金掌櫃三人都聞到一股腥氣。三人屏住呼吸,手持兵刃,動起手來。李興、董奎二人手持青杖,遍襲方昆、方華胸前穴道,金掌櫃本來是掌上功夫,知道方昆二人毒掌厲害,不敢空手對敵,使一杆長槍,橫掃方昆、方華底盤。
方昆方華左手彎刀,右手毒掌,要欺到金掌櫃三人身前發掌。金掌櫃三人都是長兵刃,青杖、長槍都長約一丈,掃、刺、點,三人合力,不讓方昆方華近前。方昆方華見距離遙遠,兩人的毒掌不及赤腳怪精深,難傷敵人,出右手硬抓青杖和長槍。
要論真實武功,李興、金掌櫃與方昆方華相當,董奎稍遜一籌,但李興等三人畏懼對方毒掌厲害,不敢過於靠前,金掌櫃的長兵刃不太順手,李興三人以三敵二,恰好是個旗鼓相當。
方昆方華見武功奈何不了對方,方昆騰出右手,從懷裏取出一包藥粉,這是一包赤蠍粉,如果撒入空中,除了讓人中毒外,對敵手眼睛刺激很大,難以睜眼,那就勝券在握了。李興等三人見對方從懷裏取出一包物事,知道對方都是用毒好手,這包藥粉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李興獨立擋住方華,董奎、金掌櫃二人一輪急攻,叫方昆騰不出手來撕開藥粉撒入空中。
一旁王七見情況危急,就要現身相助,先蒙上麵巾。這一耽擱,場中已形勢突變,原來方昆奮力將藥包拋入空中,由方華用彎刀劃破,頓時煙霧彌漫,金掌櫃三人見煙霧怪異,連身後退,方昆方華立馬欺身上前,金掌櫃三人眼睛受刺激看不清楚,給方昆方華欺到身邊,方昆一掌拍向董奎,方華一掌拍向金掌櫃,二人措不及防,都隻得硬接了一掌,董奎功力稍弱,硬接一掌,人已搖搖欲墜,李興在一旁乘機一杖戳中方華後背,傷得他鮮血淋漓。
方昆方華還要下殺手,王七已然趕到,嘴中噓噓兩聲,小尺已經跳出,在方昆後肩咬了一口,方昆方華見又來強敵,自己兩人都已受傷,知道今天討不到好處,對視一眼,雙雙拍出兩掌,驚退金掌櫃等人後,越牆逃走了。臨走還傳出一句話,“我看你們乘早搬家,這個醉客居遲早是我兄弟的囊中之物。”也不知道是方昆還是方華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