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赤紅霞光映照著蔚藍的大海,和孤獨的荒島,以及荒島上密林邊緣的臨海斷崖上一處翡翠般的竹樓。
一縷風過,無數的金光從漫天霞光中脫離出來,往竹樓前的草地上落去,不多時便凝結成一個金燦燦的光繭。
在這鹹澀的海風中,璀璨的光繭在有節奏地漲縮了幾下後,啵的一聲潰散開來,露出臉色蒼白的墨離。
而剛現出身形的墨離臉色突然泛起一陣潮紅,緊接著猛的吐出一口血水後,昏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沒想到,這小子這次出去收獲不小!”就在墨離昏迷不醒的時候,一個有些驚奇的聲音從竹樓裏傳了出來。
話音剛落,一道清光便從竹樓中激射而出,落在墨離身旁。清光斂去,露出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
青衣男子看著墨離額頭的紅色小樹,喃喃自語道:“原來隻是獲得傳承,並沒有激發,難怪感覺這麼晦澀不明。”
“不過,這傳承倒是越快激發,對這小子的好處就越大。”青衣男子的食指攪弄著下頜的胡須,一邊伸手在墨離身上揉捏,一邊皺著眉頭,說道,“但是這小子現在重傷垂死,骨頭都斷了好幾根,周身經脈也有嚴重損傷,到底能不能救活過來呢?”
“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成為絕世強者,將父母找回來的!”
這時,昏迷不醒的墨離突然皺起眉頭,一邊堅定說道,一邊向著天空揮拳,勁烈的拳風飛出去好遠,將幾片落葉震得粉碎。
青衣男子若有所思地看著飄落的碎葉,又看了看昏睡的墨離,許久才歎了一口氣,道:“罷了,姑且試上一試,成與不成就得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話音未落,青衣男子周身突然爆發出一道清光,疾射向竹樓,消失在一片幽暗當中。
片刻之後,青衣男子抱著一個青銅鼎爐出來了,好大半天才回到墨離身旁。
“呼……”青衣男子放下鼎爐後,如釋重負般地長長舒了一口氣。之後又調息了片刻,才一臉凝重地將鼎爐的蓋子揭開,露出裏麵正散發著一縷縷紅色煙霧的粘稠的液體。
鼎爐中赤紅色的粘稠液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散發出來的煙霧竟然在半空中幻化成一隻隻袖珍的紅色仙鳥,長鳴一聲後又化為煙霧,回到粘稠的紅色液體中。
青衣男子有些出神地看著這一切,好大半天才回過神來,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粘稠液體,恨恨地對著昏睡的墨離說道:“小子,你最好給我活過來,否則我這筆賬向誰討啊?”
說完,青衣男子再一次不舍得看了一眼鼎爐,盤膝坐下,雙手掐訣,口中念動著晦澀難明的法訣。
隨著青衣男子法訣的催動,無數各色光電在其身旁浮現,最後凝聚成一個個深奧的字符。
這些字符剛一出現便飛入鼎爐,融入粘稠的液體當中。而隨著字符的不斷凝聚和融入,原本有些死氣騰騰地液體開始煥發出強大的生機。
一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了,終於念完最後一個音節的青衣男子已經是汗流滿麵,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裏爬起來的一樣。然而青衣男子卻顧不得擦拭,凝重得將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成劍指,隔空對著鼎爐一點,一道青光從他的指尖飛出,射入鼎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