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你的確比我想得深遠。就讓池晏永遠不知道好了。”
“嗯。”寧越深呼吸了一口,想起他跟長寧的第一次見麵,她故意耗上他的車,一切的緣份就已經重新續上了。該是他的,逃也逃不掉。
隻是,門主一直是知道花舞就是殊藺這一點的,當初她綁架走殊藺並消去她幼年時的記憶,把她培養成殺手,又把她安排到他的身邊,她就不怕她記憶複蘇,會重又愛上他麼?
“門主是以她自己的思想來衡量別人的思想,她想的是若我知道我是殊藺,我就會殺你為殊家報仇,可是她不知道,這個世界除了恨,還有愛,而且愛才是無私的,能夠包容一切的,包括仇恨。”長寧似是洞察了寧越的內心,笑著解釋。
這一點,可能門主做夢也想不到吧。寧越點頭承認。
“還有,長寧,那個王媽,是不是就是你們門主?”
長寧搖搖頭,“她當然不是,但她在你跟虞悅結婚的前日,被花葬綁架了她的兒子,要她按花祭門的要求辦事,也就是在喜茶裏放假死藥,後來王媽由於害怕,放了藥之後就趕緊跑了,這才讓你們以為她就是門主。”
“說到假死藥,那日你就是用它做的子彈殺我從而達到救我的目的的?”
“對。當然我也不知道勝算有幾層,但還好,她們被你那張財產轉移書興奮過頭了,所以才沒有對你仔細檢查。”
“長寧,其實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但我現在不想以此來打擾你的心情,目前我們最該做的事,但是想個辦法,從這兒逃出去。”寧越說。
說到逃的問題,二人一時之間有些沉默,這些關於到生命的計策乞是這麼容易就能被解決的。在思考之餘,空氣也好像突然冷下來,冷下來……
“長寧,這間地下室好像很長,知道另一端是通向哪兒嗎?”寧越指著前方的黑暗問。
長寧搖搖頭,她是真的一無所知,就連這間地下室,她也是幾天前才知道的。
“那我們試著走一下?”
“嗯,不過,我猜想是連著海的,因為有時候靜下來,可以聽到海水漲落的聲音。”
“試試,證實一下也是好的。”寧越扶著長寧站起來,並用鑽木取火的方法,點燃了用地上稻草紮起來的火把,然後二個人靠著,向前慢慢走去。
地下室的陰冷自不必說,一路上海嘯聲越來越清晰,等換到第十個稻草火把的時候,二人已經可以證實那是一條死路,前麵,就是一個溶洞,海水滲進來,成了地下海。
“若這兒有通道,門主怎麼可能把我們關在這兒。”長寧苦笑著,站在岸邊,看海水漲上來,沾濕自己的腳。
寧越自是也有些惆悵,在一個小山坡上,在一個古老的城堡,在城堡的地下室裏,一條通道居然直接連接著到海,這一點,雖在情理這內,但也出乎意料,一時之間二個人都站著,不能用言語來表達。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身後,響起一片拉動槍栓的聲響,二人並沒有回頭,隻是從彼此眼神中探尋著什麼。
“把手舉起來。”有人大聲喝道。寧越跟長寧假裝服從,待有人過來想要捆綁他們的時候,二人同時出手,飛起一腳直踢他們的腦門,在他們倒下的時候手中的槍呈拋物線狀飛出來,二人接住,子彈從膛中橫掃出來,趁著他們未發應過來之時,就地一個打滾,借著岸邊幾塊突出的岩石掩護。
對手人多,飛過來的子彈瞬間結成天羅地網,在岩石上發出清脆但又殘酷的回響,那種密度,甚於於不給二人或抬頭或反擊的機會,而人隨在槍後,一路逼過來。
“怎麼辦?”
“跳海。”
“跳海?”
“對,我剛才打量過了,我們隻需遊過很短的距離,對岸就有一個溶洞,洞口雖然很暗,很小,很難發現,而且還不知道裏麵的情況,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嗯。”長寧表現出百分百的信任,寧越在得到她的回應後,故意朝外虛晃了幾槍,緩和一下他們前進的速度,然後找準機會同時跳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