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婚禮中的插曲(2 / 3)

“怎麼了?”他輕問。

虞悅抹著眼淚,“寧越,我,可不可以跟你單獨在一起,說幾句話?”

“當然。”寧越點頭。

虞悅跟寧越進了書房,門,在他們的身後重重的關上,長寧低下頭,自己的手心裏,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細密的一層汗,這個時候,長寧才知道不僅是手心,她的渾身上下,都是汗水,風一吹,整個人都被寒氣凍得僵住。

在這樣悶熱的夏天裏,她居然在打冷顫,長寧不由嘲笑起自己。

書房裏,空氣悶到極點。

虞悅不說話,寧越也隻能任由這種沉默無限度擴散,他看著時鍾,在煩躁的滴嗒聲中預感到些什麼。

“虞悅……。”

“寧越,有些事,我必須跟你說明白。”虞悅正對著窗,背影有些模糊。

“好吧,你說。”

頓了頓,虞悅才下定決心,說道,“寧越,上次舊金山的事,是我接受了花舞的命令,要去監視你,由於被你派去的人反臨視,我隻得自編自演了一出被綁架的鬧劇。”

“這我知道。”

“還有收購布森集團,我也是受了指令,不得不這麼做。”

“我也知道。”

虞悅回過頭,烏黑的發絲在陽光下顯得淩亂,就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毫無根本可言。

寧越知道的東西,終究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在他知道她殺手的身份後還能夠娶她,對於虞悅來說已是夠有情義的了。

可是,這樣的男人,卻不愛她,她必須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

“那你也該知道,我和虞雷的關係了?”

寧越和她並肩站在一起,望著窗外的景致,眼神,飄乎不定,“是,虞雷幾天前來找過我,讓我放棄你,他說他跟你根本就不是親生的父女關係,他不能沒有你。”

“那,你怎麼說?”

“我不能說什麼,這得由你自己選擇。”

虞悅沉默著,好幾刻沒有回神,窗外晴朗的天空在她眼裏已是烏雲密布。

“到這裏,一切就到這裏為止。”虞悅柔弱無骨的話,和她此刻頹廢的神情搭著同樣的色調,被風一吹,了無痕跡。

虞悅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使得寧越對自己的預感得到映證,接下來,發生的,會是件殘忍的事,因為虞悅從來就未用這樣的口吻,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沒有人允許我們結婚,就算你願意,我願意,也無劑於事。”虞悅原本靠窗立著,蒼白的臉色映襯著花窗的冷色,說這話時,仿佛用了她所有的力氣,終於再也站不住,身體沿著牆慢慢的滑落。

寧越沉默了一會,雖然知道她所承受的壓力,但是,若他不走進她的心裏,他就無法明白她在想些什麼,然而這些,他永遠無法做到。無言中,他走過去,想把她挽扶到椅子上坐下。

虞悅被挽著站起來,用雙手支著書桌,使勁的搖著頭,頭腦裏那些山崩地裂的感覺主宰著她,讓她一片混亂。

“虞悅,有些事……”他把手按在她肩膀上,想減輕她的痛苦,然而,一眨眼的功夫,虞悅就仿佛變了一個人,突然就揭斯底裏的大叫起來,胳開他的手,迅速的從腰裏掏出一把手槍,無情的對準了寧越。

看他的目光裏,有溫柔,也有殘忍。

無情的槍口,淚水卻充滿了深情,虞悅在此刻,將內心裏的真實感受無聲的流露出來,不說,卻說得足夠透徹。

事情發生了轉變,寧越明白到接下來,他所預感到的,殘酷的事,將要發生。

眼淚落下來,衣服濕了一大片,虞悅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切,都超出了她所能控製的範圍。

“寧越,你別怪我。我也不想的。”哀怨的話,如魚吐出的泡泡,一個接著一個,“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就在昨天,我的最後一個願望,再也實現不了了,我成不了你的新娘,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現在的我,隻求快點解脫。我……我……我從來就是一個不合格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