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我的皇後生有情愫是事實?現在你想篡奪我江山私立為王也成了事實,你難道還想狡辯不成?” 說著洛王一把抽出劍來,他握劍的手都在發抖,喉嚨裏就像剛吞了個滾燙的鋼珠,向著陳陵君走來,“我現在隻想問你交不交出北燕天子?”
“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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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押墨驪的小樓,二樓的窗戶紙被人用一指捅破,有一管子塞了進來,隨後一縷白霧隨著管子飄了進來,裏麵看押墨驪的桑菩首先發覺不對,但他一站了起來便隻得頭腦暈沉,他身邊的幾個雲騎雲也皆是踉踉蹌蹌著如醉了的螃蟹胡亂的爬動著,桑菩堅持著走到窗邊卻又被人一下子敲暈了過去。
從窗戶裏爬進幾個人來,墨驪原本沉睡著這會兒也差不多醒了,但那白霧讓她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等她再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座昏暗的林子,邊上站著四死士中的死神和七妹墨裳。
“墨裳,你怎麼會在這兒?”忽然見到墨裳,墨驪有些高興,“難道……寧越說得都是假的,我們府上根本就安然無事?”
“四姐……”墨裳的眼睛裏蓄著淚水,“我們府上,真的已經被皇帝查抄了。”
“那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墨裳眼裏的喜色又暗淡下去轉為一片黯然。墨裳在她身邊的草地上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講究什麼小姐該有的樣子,道,“今早上爹派我出去到寺裏去布粥施齋,派了死神作我的護衛。沒想到回去後整個家都被官兵圍困著,我知是府上出事便問了旁邊的人,才知全府被查抄爹娘兄弟姐妹以及上下家丁盡數被抓。我不敢入府所以和死神才有幸避過了這一難。”
見墨驪一聲歎息,墨裳撫了撫姐姐的肩頭,又道,“後來死神打聽到是陳管家出賣了我們府,所以便去找了陳管家想要泄氣,沒想到他就招出了你被關押於這裏,這不,我就跟死神來救你來了。”
“現在府上情況如何?”墨驪倚著一棵樹,雙腳卻摩挲著樹底下的枯葉,初冬深夜的風一刮,她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墨裳見姐姐冷,便靠過去一些,摟著這位很少說話的四姐,道,“已經被查封了,留了好多人守著,現在府裏陰森森的無沒有以往的熱鬧與體麵。”
“七妹,我要回去一趟。”
墨裳有些驚訝,抬頭道,“你?你現在受了傷,身子這麼差,還是先養好傷要緊。”
然而墨驪卻搖了搖頭,“我要以我自己的方式來救出爹娘,七妹,現在北燕天子在我手上,就算洛王抓了爹,他也會要求爹爹交出北燕天子,那麼,這個天子就可以成為我們手中自救的籌碼,我們沒有時間了,這破身子又算得了什麼,我必須回府。”
“你是說,這北燕天子還被關押於府上?” 墨裳抓了抓頭發,想將落於發間的一枚枯葉揪下來,最後還是墨驪伸手抓著了那枚枯葉,放在手中望而興歎,道,“是,這全府上下查抄幹淨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兒,我必須趁著他們未曾發現北燕天子的時候,將他帶出來另行找地方看押。否則我們手裏就連最後的籌碼都沒有了。”
“嗯,如此也好,不過四姐,你這身子我怕你吃不消。”
“沒事,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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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衛還有守衛,由死神出麵吸引外麵的兵力,墨驪調了調呼吸目測自己立身處與大門的距離,趁守衛的幾個士兵都去追趕死神之際,她吸一口氣身子一騰直翻了院牆而去。
墨驪很是成功的翻牆進了陳陵君府。這裏已不是重臣宅邸,外麵把守的本就不嚴,到了裏麵雖然景色依舊但已是物是人非,墨驪咬著嘴角不容自己掉落一滴眼淚。
這陳陵君府多回廊,也不知道轉了幾道廊,直到見到一排紅梅,墨驪才止了步子,此刻寒冬,一樹紅豔,宛如一架錦屏風。紅梅樹後有一座宅院,孤零零的外在最北麵的位置平時也鮮少有人來。這裏是刑房,平時下人們犯了錯便在這裏行刑,因為對於他人來說這裏極為晦氣的地方,平時能繞則繞。
墨驪穿過一排行刑架,又踩過一片血汙,到了最裏麵的一間小房,這空間極小平時隻能容納二三個人,但裏麵的地麵卻是活動的,隻需輕按一下機巧便會露出一排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