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情難自禁(1 / 2)

第六十九章:情難自禁

“丞相,子時了,你怎麼還沒睡?”長寧覺得自己聲音也有些幹澀了。

“我讓你下值了來浮生閣,那裏是去浮生閣的方向嗎?”寧越未曾走過來,他們之間隔了十步的距離,正處在虛與實的交界點上。

“我又沒答應。”長寧小聲嘀濃了一句。

寧越卻聽出她心中底氣不足,隻見他不怒反笑: “聽說你要搬出這丞相府,可有此事?”

長寧麵前浮現出長仁鬼鬼魅魅的臉,她想說是,可到底還是鬼使神差的說道:“哪有的事?除非是你要趕我走。”

“我是不會趕你走的……”寧越看了看長寧身後的那株千年銀杏,那一點點的綠意間夾雜著乳白色的霧氣,他就站在那裏恍然覺得現在大概也是一場夢幻。

“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嗎?沒有事的話我走了。”長寧不願在這裏耗著,被人瞧見大概又沒有什麼好話來說她了。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寧越到底是注意到她手中的東西。長寧會意過來就想要往身後藏,可這會兒寧越已經腳步輕微的走過來想藏也藏不了了,隻得老實說道:“是康豐駐軍的虎符。”

寧越打開看了看一時也沒有說話,隻是他唇角微微浮起一絲冷笑似在昭然若揭著什麼?

“他跟你說了些什麼?”寧越終於問,長寧本來想要撒個謊,但想起來寧越這人眼光毒辣,什麼樣的謊話在他這兒都能被揭穿,也就不想去費這個事,老老實實作了答。

“陛下的話,你不明白麼?”寧越看了看蘇長寧。須臾話裏不就是為了美人、江山也可以拱手相讓的意思麼?

“我覺得他想試探我啊,看我有沒有反亂之心,我蘇長寧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被繞進去的。”長寧的眼裏閃爍著一點得意的光,一抬頭卻看到寧越忽浮起一絲頗有些奇怪的笑意,看得長寧都有些發愣,隻聽他道, “你是在戰場上在男人堆裏呆太久了,對感情麻木對他人早沒有感覺了吧?把別人的好意都當作了陰謀。”

“應該不是啊,我覺得我還愛著一個人,還是有感覺的……”長寧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目光。

“你還愛誰?”

長寧回過味來,身子猛然彈開,“寧越你太不像話了,你想套我話是不?這是我個人私事,反正與你無關。”

寧越偏就追過來兩步,長寧有些頭大,大概夜路走多了才會遇到這隻“鬼”,若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走這條道,翻牆而過直奔雪梅軒呢。不過這會兒她也想不了這麼多了,寧越離得她的距離觸手可及,她往後再退幾步他又過來幾步,直到長寧撞上了那株千年銀杏已是退無可退了。

長寧伸出一隻手臂阻止他再前行,“你別過來,再過來的話就別怪我動手,把你摔得四仰八叉的可就不好看了。”

“你的確有這個能力,但你卻沒有這份膽量,因為……”寧越又過來一步已是站在她的麵前,呼吸都撲撞到她的臉上讓長寧有一點迷亂,但他的聲音更是迷亂,飄飄忽忽的在她耳際說道,“因為……我還是個病人。”

長寧本來扣住了他的手腕想要動手,可這會兒聽他提起也的確是大傷未愈,這一摔下去怕是半條命就沒了,這一猶豫之間就被他一把摟在懷裏, 他的手指在她發絲間遊走突然就拔了她束發的玉簪子,那一頭秀發水般輕柔的披散下來,他低下頭來想認真看一看長寧的臉,可一入眼仿佛瞧見當日那個和墉城裏的冬天,瞧見那一樹的雪梅斑斑點點的傲然之氣,被那雪意壓覆著卻也未曾要改變自己的初心。

他隻覺得她的身子都是冰涼的,他也不知道長寧到底掙紮了多久,又怎麼漸漸平息直到安靜的就由他這麼摟著,他隻知道時間似乎在這蒼茫茫的霧色中失去了它的意義,他一低頭就看到她那微微濕潤的唇讓寧越聯想起很多溫暖,一時間他的鼻息忽似亂了,長寧隻覺得她的頸上忽搭上了一隻手,那手生硬地鉗住了她的下鍔把她的臉別了過來。

他伸舌輕輕舔舔幹澀的嘴角突然就吻了下來,長寧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吻還是咬,她試著想要推開他可自己手中甚是無力,隻有那白木匣子掉落在地,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彼此這麼情迷意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