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這裏就讓焚了麥秸其實是一種試探,這煙這麼大這麼濃,村子裏卻沒有多少反應這太不正常了。所以我想他們的兵力多數都分布在了外圍,等著收縮口子,那麼這格子村中的兵力已然不多,闕連安以為這格子村形同迷宮易守難攻,我們這寥寥千人沒有膽量貿然攻入,那麼,我們就趁著天亮攻其不備先行占領格子村。”寧越緩了緩,又道:“二弟三弟,這次就全靠你們了。我要你們活捉闕連安。”
“是。”龐即與池晏都知道這接下來將是好大一場殺局,他們用眼梢對望一眼低聲道:“定不辱使命。”
兩人落身於馬上手中長槍一揚,兩匹馬兒一路飛馳,各領了五百騎兵向著街巷衝殺而去,村子口果然有伏擊,這一陣驚馬的聲音使得他們都竄了出來,接著兩人坐於馬上的身影忽翩然而起一避已避開了敵將的揮刀一擊。人群開始交混嘶殺聲一片嘹亮直衝雲霄。
池晏聽得後背心一片風聲,低頭一避一把長槍從他的頭頂飛過,然而那長槍的飛勢卻沒有減弱,斜斜的繼續飛去眼見著就要刺入龐即的頭顱,龐即此刻正與對方一將撕殺得火熱,那長槍幾乎要抵住他的喉口根本就騰不出手,突然他一使力將敵力拔了一點方位,那長槍正好不偏不倚的刺入敵將的身體,幸好龐即避得及時,那槍頭穿過敵將的身體約有半尺,他順手抓過一個敵人往那槍頭上一撞,槍頭已筆直地釘入那人後背心口,一槍二命。四周之人一片驚呼,重力全部圍向池晏與龐即。池晏手中長槍從一個敵人的身體裏拔出,隻見一蓬鮮血登時冒出,池晏卻已飛撲而去一手抄住那支長槍身子在空中一折已向另一人刺去。那人回身出刀極快,卻也快不過池晏,他那一擊已然刺中那人喉頭。這時龐即手中長槍脫手一擲直釘向池晏身後那人後心,那人胡亂掙紮了兩下便轟然倒下。
他們身邊的包圍一時一陣驚亂,池晏與龐即俱在局中雖極為凶險,卻都是清晰明白他們的目的是吸引村口伏兵的全部注意力,以助那一千騎兵向村中推進。
然而格子間的頂上伏了弓箭手,霎時間,頂上一片箭雨激射而出向他們衝來,隨後,又有數十杆木槍先後擲出,然而騎士們並沒有坐以待斃,皆用手中盾牌護住要害催馬全速前行,這會兒格子村裏煙氣彌散對於弓箭手們也是極為不利,隻能亂射並沒有明確的目標。然而巷子裏設有拒馬跑在最前麵的騎兵還是倒下了。
村中蘇長寧與須臾一行十數人躲在一間格子裏,那裏伏了幾個敵兵被他們幾下就殺得不再吭氣兒,然後一致決定就這麼一家一家的偷襲過去,能解決掉村中多少伏擊就解決掉多少,他們就這麼毫無行進路線的殺過去也不知過了多少家殺了多少敵。
有很多格子間前都堆了一個草垛,那是農家每到豐收之後就別有的風景,一間間過去,直到來到一家比較大的格子間時,蘇長寧率先解決了門口的士兵,池壁一行見裏麵還有數十個士兵值守一齊動手,不消一會兒便悉數躺在了地上。
“呀,這是個後方給予庫。”須臾不會武功庇體隻能在門口探了探頭,見安全了進來後卻是一聲大呼。眾人這才回身看了看格子間裏,裏麵堆滿了桐油瓶和火折子,還有各式各樣的大刀長箭盾牌之類的東西。
“這裏可全是寶貝。”蘇長寧眼前一亮,招呼著大家就往邊上的一輛木板車上裝桐油瓶與火折子。正當大家把木板車推出格子間之際就聽一陣嘶殺聲從村口傳來,蘇長寧連忙跑到門口向遠處張望了一下,神色間就一片迷茫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來他們攻進來了。”須臾站在她的邊上靠得很近,長寧本來對相貌並不敏感,這時突然見須臾盯得如此之近,又是聽聞須臾的母親生得傾城麗色,所以這須臾也就有了她那份難描難畫的風神,長寧縮了縮脖子罵了自己一句,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有閑心想這些,忙是說:“這仗一打起來,他們必來這裏取弓箭,我們得趁著這個時候把這庫裏的東西來個大挪移,以為已用。來不及搬走的,全一把火給他們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