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破解那瀾山之中煙瘴之毒的?”見長寧表情不對,寧越叉開了話題。
長寧卻似有一點頓悟,想自己也就是這樣了,身邊所經所曆都已壞到極點跌至穀底,從今以後再壞又能壞到哪裏去再跌又能跌去哪裏呢?隻為這一點感悟她莫名的就高興起來,回到:“我簡單地說,這瀾山之中瘴氣所引起的原因,是動植物腐爛而得不到及時處理,更加上氣溫高,很容易使其蒸發,因而病毒在空氣中漫延,人呼入體內便引起發炎,直至死亡。 其實也沒有那麼恐怖,隻需對症下藥便可緩解,就如須臾那樣吸入瀾山瘴氣幾貼草藥便可解決事情,書中有雲:‘薤葉,味辛氣溫,性微熱,用以治表, 善逐一切陰邪寒毒, 山嵐瘴氣風濕, 邪閉腠理, 筋骨疼痛, 誠頃刻取效之神劑。’” 長寧說到這裏又補了一句,“當然,這都是出自於我大哥手筆。”
“還有呢?”寧越故意問。
“還有?還有你不都猜到了嗎?”蘇長寧笑笑,她自從瀾滄城被押解回京之時,成鶴率了他的五萬瀾山之軍依她之命到了北燕,投靠了俊文山,此時的俊文山有反叛之心卻無反叛之力,正愁沒有兵馬相助,這五萬大軍對他來說可謂如虎添翼,成鶴才稍微加一點點暗示,就正中了俊文山下懷,趁著北燕兵馬空虛之際開始揮師直向康豐而去。
當時蘇長寧此舉的目的是外向的,配合著內裏皇城的動蕩,足可迫使北燕大軍撤軍,以解南陵被困之圍,然墨王一意孤行根本聽不進丁點兒勸,即便符衛有心也是無力以致被北燕在撤軍之前還盤剝去三十萬兩白銀。
長寧看向寧越目光中含了一點恨意,他心裏微微有一點意會到她的那一份無力,宣王於他,墨王於她,也足可見一個明君的重要。
此時的寧越一身白衣沾著如水月光,虛虛的如是一個觸不可及的夢,長寧抬起頭望了望大街的盡處,一點點燃於大街兩側的燈火眨呀眨呀的,似乎並不是想照亮什麼而是在迷幻著你想要遮掩些什麼。
“明日,你要多加小心。”寧越輕輕的,淡淡的說道。
“好。”長寧也輕輕的,淡淡的回道,然後馬頭一轉,向那城外的大軍營地奔去。
禦史大夫府內燈火倒是明亮,灃良手中握著一封信心裏有些不安,他與顏苓已經失聯了好幾日,再加上城內正在清剿異鄉人讓他有所驚覺,這時突然得其信件他不得不有所懷疑,但他此次奪宮倚仗的正是顏苓的大軍,看這信中措詞不去便真的會後悔,斟酌來斟酌去的,他還是決定依信中顏苓所說明日午時在烏衣橋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