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巡城的禁衛歸於中尉寺管轄,中尉滿贄是輔國公心腹,至此宮中守衛三明一暗,也就郎中寺尚未劃入其襄中,這是一場勢力的重新整合,以至東宮蕭牆之內與灃良門下都一夕數驚,但也觸成了灃良與池壁的再度合作,兩人坐在一起將眼前的情勢一一作了分析,卻驚覺丞相府這些天卻絲毫沒有動靜,難道真的打算放任三龍奪謫,他要坐視不管?成師承卻道“未必,有句話叫坐山觀虎鬥。” 成師承一句話讓兩人都明白過來,原來他們都是那局中之虎,而寧越則穩坐於局外是那觀虎鬥之人啊。
“我們暫且按兵不動。”成師承道,“現在情勢還不明白麼,往往蹦躂得最厲害的就是死的最快的。”
灃良心裏一聲冷笑,這成師承說的的確不錯也確為厲害,可惜這樣的人卻是敵人,眼下就算三隻老虎除卻最厲害的那一隻,餘下的兩隻也是要爭個你死我活分個勝負輸贏出來的。當然這是心裏話他也不會說。
灃良走後成師承望著他的背影,隻對池壁說了一句:“這灃良不可信也。”
“那我們?”池壁有些擔憂。
“我們按兵不動,依我看這灃良絕非是個會耐得住性子的人,輔國公出手之後他也必會有動靜,暫時來說丞相府上還是撐著太子,那寧越絕不是吃素會坐視不管,現在的不動則是將來的大爭之勢啊,所以我們絕不能出頭做那局中之虎。”成師承道。
第二日蘇長寧從營帳中出來之時已是日上三竿,這些天來的持續缺少睡眠讓她有些頭痛,她用手捂著腦袋頭才一抬就看到龐即向她急匆匆的奔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出……出……”就連龐即這樣連說一個小時都不帶喝一口水的話癆居然也會出現結巴,而且神色肅敬便知出了大事,忙問怎麼了?
哎,龐即緩緩神,道,“蘇姐姐,我們現在即去不了安門,也去不了浹州了……”隨後他用手一指那指尖似負了千均重擔,“你看那些兵士,他們都上吐下泄的,很明顯咱們一早喝的水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咱們到底還是失算了。敵人使了障眼法,我們隻看到表相卻忽略了實質。”蘇長寧過去一探究竟,那原本驍勇善戰的騎兵們此刻東倒西歪,一個個有氣無力的,昨天晚上作的假戲此刻卻全部成了真的。她抬頭看了看天,這天上一朵雲挨著另一朵雲,而她身邊卻是一個局接著一個局實在讓人頭痛。蘇長寧用手掌狠狠拍了拍腦袋,龐即卻半似玩笑半似真的輕道,“蘇姐姐你可別把自己拍傻了。”
“拍傻了也好,這不還有你麼?龐小爺出個主意?”
“我們出來隻有一日離康豐也不遠,我已經統計了一下這次幸免的還有十數人,可以趕回康豐求支援,也隻就需兩天的時間。”
“兩天的時間我們也耗不起啊,兩天可以發生很多事,況且對方要拖的就是我們的時間。”蘇長寧在營帳口焦急的踱著步,龐即卻道,“蘇姐姐我看你昨兒晚上也沒休息好,你就暫且先休息一下,我去把那營中的奸細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