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請吃熟食(2 / 2)

“晦氣!”雷點當時雖然一肚子不悅,但接下來幾天便也嚐了些甜頭,雷點和商誼帶著蘇家軍的人馬訓練,沒有人管沒人過問。蘇家軍在虎豹軍中的地位越來越特殊,雖然名義上現在歸莫聞人管製。但自從上次瀾滄城失守之後莫聞人被放至打掃戰場之後,莫聞人便不太管軍中之事,反正天塌下來有浮驥撐著,他再吃飽了沒事做也不會跟浮驥談什麼戰事,簡直是自取其辱,浮驥這人戰績是高,但嘴巴實在太臭。

康豐城內永福宮外,今日負責守禁的是左中朗將健柏,為郎中寺“五郎”之一,本來這樣值宿的日子就是平淡無味的,但健柏一向實誠,話也不多,他隻關心這個皇城的安危,對於近日康豐城內的風風雨雨他都假作不聞,他向來恪守本份隻道自己是一個守宮禁的護衛,這日子能平平淡淡毫無差錯的過下去他便是受了上天的護佑了。所以值守之時他都盡心盡力,一雙眼睛盯緊著諾大的仿若與世隔絕的永福宮各處,即便一點風吹草動也絲毫不敢怠慢。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守值的護衛,大多精神不正似有睡意儀態都不端正,健柏有些冷笑,這般的人都混進寺來這皇城的安危還有什麼保障?但這批人是羽林中郎將的屬部他無權過問,他能做的也就是管好自己的手下不至於讓郎中寺太丟人,所以每年一度的寺內比武冠軍必是出自於他的一部,但近年來右中郎將管飛青似有異軍突起之勢,這小夥子不可小瞧,在他健柏的眼中也算是個人物,至少不與他人一般是混日子來的。

可今天健柏的手下被郎中令毛一肇調走說有另事安排,他心裏就有些暗暗不安,這毛一肇本事倒是沒有,拍馬的功夫一流,至任上兩年郎中寺被他弄得烏煙瘴氣。正因為有這幫撐渾水之流的存在健柏才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就重了起來。

說到有不安的預感,這種事其實毫無道理可言,這幫子王孫後輩雖不成腔調,但得以入郎中寺的條條框框律條都在,沒些實打實的拳腳功夫還真混不進來。再說還有“天煞”影衛無形之網拉開,還有哪個敢輕易入宮圖謀不軌?但在三更之後健柏的隱憂逐漸加重,此職他任之已久,對這永福宮也有說不出的熟悉之感。他就覺得今夜的永福宮暗處藏著什麼他窺不到的勾當。他也曾馬上出去繞著永福宮的院牆內外轉了一圈一切都沒有什麼異常。

隻有一個宮人的身影出去,那該是每到三更時禦廚房來送敬上的參湯,那人走得平穩麵色也一如既往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化,然而一支弓箭從永福宮暗處發出帶了一點風聲向著那宮人飛奔而去,那碗端進去又原封不動端出來的參湯咣的落地,湯水濺到宮人的衣上,然而他胸口有血滲出來,那支箭正在逐漸噬去他的生命,在健柏在朝宮人奔去的時候黑暗中第二隻箭發出,那宮人用手指了指宮門又用了全力對健柏說了聲:“宣王,他……”,話尚完便一口血水飆出倒地死了。

黑暗之中傳出一聲雷曆之言:“天煞辦事,爾等無須過問,速速退去。”

這“天煞”乃是闕連安按宣王旨意一手得辦,在宮中權勢濤天,但能入主“天煞”的也非等閑之輩,武術造詣上皆是人中龍鳳,在宮中行走向來來去如風無影無蹤,但這軾殺之名卻不是亂傳,像這般暗中射殺之事常有發生,也沒有什麼解釋,宮中之人多有怨言但也無人敢是得罪。即便勢如當朝丞相可以相抗但也無力將之覆傾。

不消一會便有人過來將那宮人的屍體抬走,一個個低著頭,拉著鬥笠,從那宮人身上流出的血水被拖出很長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