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消息。”二十多年的事情了,查起來還是比較費事,尤其,事情關係到安格特,因為他們的線人突然消失,京建強親自去了一趟安格特,不是沒有收獲,不過,他卻不想說出來。

“也罷,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就算是找到什麼證據,也都不是證據了。”

京鬆智說完這話起身離開。

於浩立刻跟在後麵離開。

京建強站在原地,看著京鬆智的背影消失。

想到在回來時,無意中看到的那個身影,不明白那個老頭子怎麼會在京家,不過,想到他得到的消息,再看看京鬆智的作為,想到在牢中很快就要死了兒子李玉堂,他的心裏不好受。

多年來,他一直遵循著父親的意思做事,突然的轉變,他心裏也不好受。

京建強往自己房間走的時候,有人向他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腳步一停。

看來,又有兩個消失了。

並不是他對那些所謂的孩子有多深的感情,全都是在被有意的縱容下,放縱的結果。

當年的自己,是一種享受,現在看來,全都是利用。

“這回,你滿意了?”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京建強扭頭看向旁邊。

那人站在暗處,他一眼認出來這就是他的兒子京磊。

“滿意現在你看到的?”京磊再次開口。

這話,對父子間的談話,顯的別扭,而生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京建強站在原地,看向暗處的那個影子,心底有些複雜。

曾經的他以為一切都是對的,現在看來,隻不過是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

為此,這一刻的他終於明白,為何大哥會死了。

嗬嗬——

看來愚蠢的人隻有自己。

“你在意麼?”京磊眉毛一挑,抬目看他名義上的父親,兩人目光相撞,京磊對他作為的父親露出玩味的笑意。

兩人目光交彙,以眼神無聲對答。

‘你又一個孩子死了,你在意麼?’

‘那是我的事。’

‘難道你不怕,下一個就是你最寶貝的兒子?’

‘和你有關?’

京磊的眼神始終在笑,看不出心底真實情緒。

京建強想要反擊,在兒子麵前這樣沒有麵子,他受不了,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手指似乎微涼,他挑了挑眉,有些奇怪,這樣的天氣,不該感覺到冷,是幻覺?還是要再次發病?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用心調養身體,在今天突然的發作,他心底有些不安。

看著在暗處始終不肯走出來的兒子,令他沒來由的生出一分恍惚。

“你被下了藥。”京磊說出這話,從暗處離開。

有人說的語氣輕描淡寫,像說的是一隻地上隨處可見的螞蟻。

京建強卻震驚的瞪大雙眼,麵對那淡然離開的背影,令他倒抽一口涼氣,隨即想起模糊中看到的一幕,原本到了中年還能保持睿智的他,此刻,卻覺得曾經的自己在那些風流華豔背後的狠辣陰鷙喜怒無常的發病,不由立即掩飾了驚訝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