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寂的夜裏,一道亮光劃過,打破了夜的安靜。
漆黑的破敗老舊的平房裏,一片漆黑。
這一片是待拆遷的老房子,因為這裏的居民都收到了豐厚的拆遷款,他們一個一個早已搬離。
白天還有一些建築商在這周圍忙碌,等到傍晚,這裏連個人影都沒有,隻是偶爾有些野狗野貓在這裏經過,每每發出的聲音,總是讓人覺得恐懼。
就在這樣的地方,卻有一個類似於古老的落地鍾發出隨著鍾擺的撞擊,聲音很是沉重的聲響,這聲音再次給周圍增添了一份詭異。
樹枝隨風搖曳著,影子錯亂的在地上擺出魑魅魍魎的形態,一個一個平房,居然透著一抹瘮人的意味。
其中一處不起眼的小平房院中有一灘已經幹涸的暗紅色血液。
這灘血旁邊,赫然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女人,隨著她的走動,高跟鞋才在地上麵發出沉悶的聲音,似乎這聲音就是一種催命符。
吱啦一聲推開布滿灰塵的木門,隨著敞開的動作,一個人頭赫然出現在眼前。
那人的身子似乎被人放在一個大缸裏,隻有一個頭露出來。
她嘴角流出暗紅色的血液早已經幹涸,白淨的臉上滿是汙濁與傷口,甚至不少傷口已經開始發黑流膿,發出陣陣腐臭的味道。
這張臉,詭異得駭人。
“啊啊……”
嘶啞卻說不出話來的聲音,從那張嘴裏喊出來。
表情是痛苦的,隻是這個頭有些奇怪。
按理說,這頭在動,就算是身子被扣在缸裏也會有些波動,為何,頭反應的這麼激烈,可是,身子卻能安然無恙?
隨著白衣女人走進,燈跟著亮了,這時,才看清這個白衣女人竟然是範玲。
這一刻的範玲和以往有些不同。
她的唇角間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流露出撩人的眼神,整個人仿佛帶有某種魔力,讓人忍不住的陷入她眼神中不可自拔。
範玲極為熟悉的來到人頭的麵前,看到女人醜陋的嘴臉,她眼角的笑容更深了。
“於珊,你真夠頑強的,隻剩下一個頭了,還能活著。”
於珊?
看著這人的模樣,仔細辨認能看出一二。
隻是,隻剩下一個頭,還能活著,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這時,人頭忽然睜大眼睛,看向眼前的女人,麵上有一抹怎麼掩蓋不了的驚恐。
“一般人到了這個地步,早就死了,你還能活著,看來你的生命力非常頑強。”
於珊看著眼前的女人,似乎有那麼一點影子,“你姓範?”
“我是範玲。”
於珊看向範玲,嗬嗬的笑了起來,說話開始變的正常,“你想我幫你殺了範語曼?”
“就你?”範玲看著隻剩下人頭的於珊,她都這麼慘了,還想要殺了範語曼,這心.....還真夠大的。
“這不就是你來的目的?”曾經引以為傲的資本,她再次清楚的感覺到死前經曆的種種,到現在,她每每想起,都會再痛一分。
她先是手筋腳筋活生生的被挑斷,膝蓋骨被敲碎,曾經因為為傲的臉蛋,被恐怖疤痕占領,這樣的她,不人不鬼的,是人看到都會害怕,還能笑出來的女人,顯然不簡單。
不知道是誰把自己弄成這樣,可於珊卻知道,她還活著,那就說明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不管是怎麼回事,她都會活有所用。
“我原本覺得你還有點本事,連自己都變成這個殘樣,還想著報仇,別做夢了!”範玲的聲音變的尖銳刺耳。
於珊恐怖醜陋的臉上,露出一抹森然而仇恨的恐怖笑容,沙啞的嗓音如同急刹車一樣的刺耳,“範玲,你就這點本事啊?”
範玲根本沒理會於珊掉釁,沒有生氣,隻是笑了笑,“於珊啊,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於珊恨的咬牙,卻再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看你這不人不鬼的樣子,想來是經曆了一番掙紮,可惜了,終究隻剩下一個頭,你說你這人頭擺在什麼地方最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