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華老再次在夢中驚醒。
他呆呆的看了一眼周圍,確定這不是他的地方。
腦子很快轉過來,這是青宮。
青宮?
這裏是青宮!
想著,華老猛然起身,踉蹌的站起來,身子搖晃一下,再次倒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他,大口大口喘氣。
突然‘轟隆’的一聲。
石門被人從外麵打開,華老微微抬頭,看到元彬的那一刻,笑了,無聲的笑了。
曾經的元彬在他的麵前就是一條狗,現在竟然反過來,還真是可笑。
元彬走到華老的麵前,看著這個趴在地上連一點力氣都沒有的華老,他覺得可憐。
曾經的自己,一直想著怎麼殺了華老,怎麼羞辱華老,讓華老跪在自己麵前懺悔。
這一刻的情景,和曾經在腦中的一幕有太多相似的地方,隻是,他卻少了曾經在心中的那份快感。
看著眼前狼狽的華老,他心理也不是那麼平靜。
秋夕的死,青衫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為了自保,不惜把華老推出來。
為此,華老被囚禁了。
尤其,幾次青衫的到來,都給華老帶來範語曼的消息,讓華老幾次不顧自身的安危,從被囚禁的青宮逃離。
對就是逃離。
可惜,幾次逃離,每次被青衫抓回來,總會變著法子折磨華老。
曾經驕傲的華老已經不在了,現在剩下的隻是一句老去的軀殼。
經受一次一次非人的對待,華老病上加病,華老又不願意對青衫低頭,他的病也一直這麼拖著。
元彬知道,其實華老有可以更好活著的方法,隻是,他拒絕了。
元彬知道華老為何堅持。
曾經高傲的麵對一切的華老,怎麼忍心讓自己徹底變成一個妖人。
縱然妖人可以讓他活的體麵,但,華老卻不屑。
幾次,青衫給他機會都被拒絕。
每次青衫離開,看著華老還是如同原來那麼虛弱,可,他卻知道,如果不是華老心底的那份堅持,也許,華老早就死了。
“你知道嗎,範語曼去了安格特。”
華老開始沒有什麼反應,在聽到這話,猛然抬頭,看到元彬點頭,他心底一顫。
曾經的自己一直在找安格特的主人,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控製著安格特的人竟然是壓在華莊的海底,也就是青衫。
聽到這個消息,他怎麼能不震驚。
似乎知道,青衫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就是用這樣的方法逼著自己。
隻是,是妖,還是人,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不能以妖的身份站在範語曼的旁邊。
這就是為什麼,他寧願接受各種折磨,寧願現不人不鬼的樣子活著,也不想妥協的原因。
可,如果範語曼在安格特,那豈不是......
別人不知道安格特是什麼地方,可,他的心裏最為清楚。
像範語曼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在安格特,定然活不了多久。
想到這個,他看向元彬,“你呢?你不是很在乎她的麼?”
元彬笑了,看向華老,縱然現在華老狼狽,他還是活的那麼光鮮亮麗,可是,他知道,現在的青衫已經失去了對他的信任,為此,明著,暗著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