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酒的範語曼,和以往有些不同。

縱然平時被清風拉著喝了不少酒,可,這次,她似乎放開了。

就算是睡覺,她在整張床上滾來滾去。

當第三次範語曼從床上滾到地上的時候,華老再次抱範語曼躺在床上,卻沒有前幾次一樣離開。

坐在床邊,看向這個睡覺都不老實的女人,他真的是無語了。

平時看到她很鬧騰,可還算是有些分寸,隻是,當她占了酒,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睡的迷迷瞪瞪的範語曼,再次一腳把被子踢到一邊,砸吧了幾下小嘴,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

華老本來想要狠下心來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丫頭,怎麼連睡覺都那麼不省心,可,他的想法隻是維持了一分鍾,想到這麼冷的天,萬一著涼怎麼辦。

伸長了胳膊,拉起被子正打算為範語曼蓋上被子,範語曼卻突然睜開眼睛。

“咦……”範語曼眨巴了幾下眼睛,看向眼前的華老,隨後,拉過華老手中的被子,嘴裏嘀咕著,“怎麼夢到老師了?”

“不想夢到我?”這丫頭還以為是在做夢。

看著那迷糊的樣子,華老嘴角笑意更濃。

範語曼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然後再次閉上,“老師從來都是冷冷的,怎麼突然這麼溫柔,難道不擔心這樣謫仙一樣的小哥,我會忍不住的撲到?”

華老臉瞬間變的不自然,易天佑的話又在腦中響起,看著眼前的女人,難道她的意思是……

都說酒後吐真言,難道這就是她的心聲?

自從被易天佑點破之後,自從他的心思轉變之後,他的心一天沒有安靜過,此刻,這話,瞬間點燃了他心底的那份丟失的渴望。

曾經的他也會為此心狂跳過,也曾經做出瘋狂的舉動,當經曆太多的事情,當他的心跟著沉澱之後,他對當初的瘋狂覺得不值得,可,現在……他的心突然複蘇,比原來變的還要瘋狂。

想著,華老盯著範語曼的小臉,正要抬手摸她的小臉,這時範語曼再次睜開眼睛,看到華老的那一刻,突然兩手拉著華老的手,放在嘴裏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嚐到血腥味,這才滿意的舔兩下嘴角,滿意的嘀咕,“真香!”

華老盯著眼前的小臉,想到當初玉章就是用這個方法讓範語曼醒過來。

看著手腕上新添的牙印,再看看旁邊被玉章劃破的手腕。

其實,他有良藥,可以讓這疤痕不見,可不知道怎麼,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開始還覺得是因為他到了這個年齡,已經不在乎這些了,現在他才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告訴自己。

現在,範語曼類似的舉動,讓他控製不住自己,俯視著眼前的女人,低下頭去,輕輕的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

範語曼睡的跟小豬死的,翻個身繼續睡覺。

華老卻久久的盯著女人,恨不得立刻讓這個女人永遠變成他一個人的。

“咳咳——”

“華老,我來看看太子妃睡了沒有。”陳朗說著大步走進來,一下子來到床邊,看著睡著的女人,為她蓋好被子。

這一舉動看著沒有什麼,卻是剛才華老做過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