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這就有點難了,我什麼都不懂的,策劃啊,財務啊,這人都哪兒找去?實話跟你老沈,就這個黑姨娘還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呐。”
沈浩笑道:“你呀,你以前不是幫唐做過公司嘛,現在你不會,誰信呐。”
費柴一愣,:“那個,那個也算?”
沈浩:“當然算啦。我再點播點播你吧,這些人才有些可以不用你公司裏的人,因為有的工作不需要有人做,你也沒必要平時就養著他們,需要的時候從外聘事務所就可以了,而且因為這些人平時沒在你公司裏,相對反而比較能靠得住,因為他們不好好做就等於砸自己的牌子。其他需要的人呢,你自己可以招聘,也可以跟我,跟你同學吳總,還有唐打聲招呼,有些人才我們那兒用不上的或者已經位滿的,就直接介紹到你這裏來,另外也不要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的那個什麼黑姨娘,要多給自己人機會。”
費柴:“你的,我算是明白了,隻是現在搬開手指算算,我好想沒什麼自己人呢,有幾個學生,也都安插到研究所裏了,那兒也需要人啊,不然我這個副所長可就更沒地位了。”
沈浩哈哈大笑道:“老費啊老費,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有兒有女有情人的,還沒自己人?沒有比這些更親的人了。”
一句話的費柴豁然開朗,當然就和沈浩喝的大醉。
費柴當然醉醺醺回到家,直睡到第二快中午了才酒醒,下午去參加了一個會議,晚上就和趙梅一起約了朱亞軍和秀芝兩口子出來吃飯。朱亞軍自從把公司賣給了費柴後,還保留了些股份,同時和秀芝一起也在公司裏做事,也算是能得上話的人,這次一起吃飯,照例是先敘舊,但喝的差不多了,就上了正題。費柴看似有些喝多了,結巴地:“我老同學,起來你也是既做過領導,也做過老板的人,現在這樣混日子,你不覺得憋屈啊。”
朱亞軍開始隻道是費柴隨口一的,就笑著:“有什麼憋屈的,算起來這也是我第二次在你這兒遮風避雨了,別不覺得憋屈,就是覺得憋屈,我也不在乎。哈哈”
費柴也笑著,又和朱亞軍碰了一杯,然後接著:“可是你不在乎我在乎啊。”
朱亞軍一愣,這才覺得話茬子不對,沉吟良久才問:“老同學,你想怎麼樣?”
費柴麵帶微笑地:“我退給你股份,優惠價,你拿了錢,另組公司也好,享受人生也好,總之,都隨你啊。”
朱亞軍歎了一口氣,他心裏明白,他現在那點股份,就算是優惠價給了他,也不足以讓他享受人生,至於另組公司,至少在本省,他是玩兒不轉了,而去外地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想來想去就下軟話:“老同學,你真要這麼做嗎?我的情況你是清楚的,出去了,至少是現在出去了,不好混呐,或許咱們商量商量,緩一緩?”他這麼,已經是非常的忍氣吞聲了。依照他對費柴的了解,這個人心腸軟,兩句好話一,硬著心腸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誰知費柴笑了一下:“老同學,起來起起落落,咱倆的交情雖然算不上過命,但也不淺了,可是實話實,你是公司的創始人,有股份,又是我的老同學老朋友,有你在公司,我晚上睡不好啊。”
朱亞軍臉上的肌肉抽動著,他覺得自己估算錯誤,因為這種話,換做以往的費柴是不出來的,於是就扭轉話題開玩笑地活:“你二米二的大床睡著,咱們弟妹(指趙梅)又這麼漂亮,怎麼可能睡不著?”
費柴卻不搭他的話,繼續道:“老同學,別我趕你走,你你留在公司裏,資格又老,又是股東,手底下又有自己原來公司老底子,曹操那句名言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另外你的秉性我是清楚的,你在官場的時候坑國家坑老百姓,做生意的時候坑客戶,最後連自己都坑。我呢,是對現在的官場體製失望了,所以想出來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可不想被人坑啊。所以你必須走。我為了自己隻能對不起你了。”
朱亞軍看著費柴,費柴臉上的表情顯出從未有過的冷酷,朱亞軍獨自飲下一杯酒:“那這樣你看行不行,我也不在公司上班了,就拿一份股金分紅好不好?同學一場,你好歹讓我緩口氣啊。”
費柴:“我怎麼可能不讓你緩口氣呢?大家畢竟這麼多年交情了,所以我決定在退股的基礎上,再按照現在的職位,一次性補給你一年的薪金,怎麼樣?夠你緩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