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曉珊:“找我?沒事兒,就隨便幾句話。”
趙梅笑了一下:“你不我也太該猜得出,你有空跟琪琪和晴晴:盡人事聽命,別太勉強了,唉……人生就是溝溝坎坎兒啊……”完,她似乎累了,合上了眼睛。
張琪從醫院出來就和沈晴晴分了手,並且約定晚上再談談‘活動’的細節,之後她就匆匆的去找黃蕊。因為之前沒去過黃蕊在省府的辦公室,所以連問了幾個人才問到,一進去,看見黃蕊正玩兒手機呢,於是就笑著:“哎呀,還好我不是效能暗訪的,不然你可就慘了。”
黃蕊一見是她,也笑道:“你怎麼來了?來之前也不先打個電話?”
張琪指著她的手機:“你的手機,什麼時候打得進來呀。”
黃蕊也笑了,把手機放下,兩人閑聊了幾句,然後張琪就把話題引到費柴調動的正題上來,黃蕊埋怨道:“原本你不來問,我都想去問問。當初我幫柴哥搞調動,實話,確實弄的烏煙瘴氣的沒搞好,可燕子啊,我看這次也要走麥城。”
張琪:“燕姐不是很能幹嘛,而且打了包票的,不至於黃吧,我幹爹已經焦頭爛額了,再不來點好事,可撐不住嘍。”
黃蕊:“實話呢,這事也不全怪燕子。原本事情還行,可是兩個月前,燕子的老爸腦溢血偏癱了,都是人走茶涼,可官場上,人不用走,隻要不能話了,立馬沒人買賬,這下燕子慘了,老爸不上話,她在省城根基未穩,辦這麼大的事,我看還真有點困難。”
張琪又問:“那你能幫點忙嗎?大家朋友一場,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黃蕊:“你當我不想啊,實話跟你……”她著,壓低了嗓子,見辦公室內外都沒人,才聲:“都是現代人啊,我就明了,你才跟了柴哥幾年,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怎麼能不想幫他?隻是我現在的情況也有點不好。”
張琪問:“怎麼個不好法?”
黃蕊笑道:“那還用問嘛,我懶唄,整隻知道啃老,貪玩,沒能在老爸最輝煌的時候建立自己的人脈,我老爺子現在也下來了,最近迷上攝影,寄情山水,再讓他豁出老臉去求人,又不是為了自己家裏人,我怎麼開這個口嘛。而且我上次就搞了一塌糊塗。”
張琪歎道:“這麼隻能聽由命了啊。”
黃蕊:“路子也還是有,就是咱們的臉皮都還不夠厚,有時候拉不下這張臉。”
張琪想了一會兒,歎道:“唉……實在不行,該拉下臉來的也得拉下臉呀。”
黃蕊:“好多事啊,就是在拚底線,誰的底線壓的低,誰就能贏,琪琪,不是我你,你可能能為柴哥豁出命去,但是做人呐,有很多東西看的比命重要,這就是做人的難處。”
張琪又了一會兒呆,琢磨著是不是該把為費柴活動學院那邊的事情告訴黃蕊,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告訴的好,因為黃蕊就是個官二代玩家,也無心仕途,現在就是個混日子的漂亮少婦,又有點八卦,跟她了確實是弊多利少,於是就又歎了一口氣,閑聊了幾句,起身告辭。誰知就在她要走的時候黃蕊忽然:“別急,我還有句話跟你。”
張琪隻得又留下,黃蕊卻又不吭聲了,張琪就笑道:“我的姐姐,有話就,我還有事呢。”
黃蕊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下決心:“我琪琪,我呢,就隨便一,你要是不願意聽呢,就權當我沒。”
張琪:“黃姐的話肯定是金玉良言啦,你就是。”
黃蕊:“那我可啦。琪琪,你也二十六七了吧,雖現在女孩子三十幾歲結婚也平常,但是我從來沒見你戀愛,我的意思是,咱們做女人的,該過的日子還得過,結婚、生孩子是人生必不可少的經曆啊。”
張琪笑道:“我當是啥呢,就這啊,戀愛我大學談過啊,覺得挺沒意思的,過些日子再吧。”
黃蕊:“你可別給我裝糊塗,咱們可都是明白人,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家,就算另外有喜歡的人,自己有家了,句那什麼的話,也不影響和喜歡的人約會呀。為了一份沒結果的感情苦守著也沒有意思,不如過的灑脫一點,現在不都是雙贏雙贏的嘛,咱們女人其實是可以雙贏的。”
張琪看著黃蕊,黃蕊也看著張琪,最後張琪歎了一聲:“我試過,可我不習慣別的男人碰我,你呢?”
這個問題有點尖銳,張琪一問出口,還擔心會讓黃蕊尷尬,但是黃蕊淡淡一笑:“習慣,其實一切都是習慣。跟老公那是義務,跟情人是真情,總之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