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但金焰一時沒想通這事,就連費柴也一直有點迷糊,還是尤倩一語道破機:“老公,人家以前是你同學,現在可是你上司。”
是啊,無憂無慮的大學時代早已經遠去了。
和金焰閑聊了幾句,費柴的心情好了很多,而且暗暗的又調整了自己對工作以及為人處世的方法,要不怎麼幹革命工作就必須時時刻刻的鞭策自己呢?這話是一點也不摻水的。
魏局這次算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原本費柴工作一投入,雖然隻是個副主任,一上來卻幾乎把魏局給架空了,人家當然不樂意,結果反過來,年底一個團拜就讓費柴摔了一跤,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把招待費這塊兒的權拿回去了,而自己還為擺脫了一大塊繁瑣的行政工作而高興呢,真是傻到極點了。
既然你拿了我的權,也不能白拿。費柴畢竟是聰明人,他拿了一張白紙,列出了一個長長的單子,都是經支辦的日常工作,然後分門別類的做了選擇,又重新寫了一張,看了看,覺得很滿意。正要交吳東梓進來的時候,金焰進來報賬,也就順便聊了一會兒,等她要走時讓她再喊吳東梓進來。
吳東梓進來後,費柴就把那張紙遞給她,並:“以後,這上麵的事情,盡量都請魏局去辦。”
吳東梓接過紙,瀏覽了一下:“嗯,記住了。”完又把紙放回到費柴的辦公桌上,真是好記憶力啊。
吳東梓正要出去,費柴又補充:“內部了解就可以了,你我知道就行。”
吳東梓點點頭,沒話就出去了。
見她走了,費柴鬆了一口氣,其實經過了這麼多事,費柴也注意到了不能輕易的相信任何人,即便是吳東梓。雖然吳東梓看上去是一副很可靠的樣子,可是可靠,未必就真的對你費柴可靠,而且吳東梓作為一個優秀的業務幹部,能在行政領域有所建樹,幾乎就被提拔為人事科長了,肯定對於機關生存是頗有心得的。可是不管費柴是如何的不相信別人,目前能做的就隻能多留個心眼兒,事情也是需要分派下去做的,哪怕是一些極為隱秘的事情。不過費柴畢竟不是笨蛋,從這一周起,他在很多事情上透露消息,都是本著一對一的方式,即有些事除了他自己,就隻讓一個屬下知道,如果日後這個消息泄露了,就證明這個屬下是個不能保密的。這樣下來,時間一長,誰靠得住誰靠不住,心裏自然就有個譜了。
所以和這件事比起來,金焰的醉酒失態實在是算不上個事兒了,雖然當時確實把他弄的很尷尬。
不過自從在辦公室見了金焰一眼之後,尤倩就會時不時的問:“哎,你們辦公室的那個金焰咋樣了?”
費柴就答道:“還能咋樣,上班唄。”
尤倩就會好像是自言自語地:“她可真漂亮。”
費柴就笑著安穩道:“還不是人造的?而且比你差遠了。”
尤倩白他一眼:“學會油嘴滑舌了啊。”
雖然看上去隻好像是夫妻間隨便聊聊,其實兩夫妻心裏各有各的話。尤倩毫無疑問是個美人兒,可美人之間和文人之間一樣,骨子裏都是相輕的,雖在此之前尤倩見過費柴手機上的照片,可費柴那手機解析度不行,所以也隻看了個大概齊,那日在辦公室裏一見,才著著實實的驚豔了一下。卻又不好什麼,畢竟丈夫的為人她是知道的,而且丈夫選人的時候也實實在在的是選了一個醜妞,但是出於女人的本能,她總覺得放個美人在辦公室裏,丈夫現在事業又正春風得意,就總跟放了個定時炸彈一樣。
對於尤倩的心思,費柴不會猜不出來,實際上下做妻子的心態都差不多,隻不過表現形式不同罷了,所以費柴這段時間也格外的主意,在單位裏,除了工作,絕不和金焰多話,回到家裏,隻要尤倩不主動提起,也絕對不單位的事,即便是了,也盡量不提或者淡化和金焰相關的事,再不就有意的貶低一下金焰外貌,家庭嘛,最重要的是和諧,特別是沒必要為一些毫不相關的人,毫不相關的事情破壞這種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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