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格走出房間的時候,家裏的傭人告訴她沈封和黃鐵已經出門,趴在客廳桌子上打鼾的周玉正乖巧的睡著,裴格走到他的身邊,把他拍醒,“起來,跟我去後院走走。”
周玉眼神鬆散,沒有想到已經三不曾出過那個房間門的的裴格竟然會走了出來。
“好的,我現在就陪您過去。”
周玉看到是裴格,立馬來了精神,怎麼也要陪著裴格去後院走走了。
後院裏的含羞草幾乎死了大半,裴格拿起一個鋤頭就把這些含羞草全部除了個遍,留下了幾棵很有精神的。
站在一邊的周玉很是不解,“裴格姐,這是沈先生特意為你種的,你就這麼把它們除了?”
“對啊,不除掉它們,難道要留著過年摘下來看嘛?”
周玉還是不明白,看著裴格的眼睛裏還是不解。
“我的意思就是,這些含羞草,他用最錯誤的方法去種,隻會讓它們死的更快,怎麼可能活著呢?既然都已經要死的,那還要留著幹什麼,你是不是?”
周玉拿過裴格手裏的鋤頭,點點頭著,“我知道了,已經定局的事情,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所以你的意思就是這些花已經盡到了他們的使命了。”
裴格點點頭,看著周玉眼睛裏的自己,眸子裏帶著的是一點星光,她的星光裏隨著季子銘的離開,早已經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裴格姐,沈先生對你很好。”
“我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他隻對我一個人好。
裴格心裏靜靜地想著,想著她和沈封認識到現在,從同學到現在見麵就要變成仇人的樣子,她真的很難想象,曾經那個給她帶牛奶舍不得冷掉,放在衣服裏捂著給她喝的男孩子,是怎麼變成了這樣一副惡魔的嘴臉。
“裴格姐,這邊都搞定了,別的都要弄嗎?”
“不用了。”
裴格搖搖頭,看著門口,沈封的車已經開了進來,“周玉,你陪著我去見沈封。”
“好,我扶著您要嗎?”
周玉眼神眸子溫柔,看著不遠處的沈封下了車,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而他的手裏還在拿著鋤頭,動作不剛不巧,剛剛就在那一片含羞草的地方站著。
好了,這下跳進合作也洗不清了,要是裴格不替他解釋的話。
“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解釋的。”
裴格按了按周玉的手,冰冷的觸感,像是季子銘。可是季子銘卻又是寬厚的溫柔,但是周玉沒有,他有的都是稚嫩。
“你別害怕,我會幫你的,你到時候不要出聲就行了。”
裴格已經感覺到身邊的人正在微微顫抖,眼神裏的恐懼已經暴露了周玉內心的世界。
“謝謝裴格姐,我不會出聲的,我會聽你的話,我什麼都不什麼也不做。”
“好。”
裴格和周玉走到了沈封的跟前,沈封一眼的冷視,裴格先笑著道,“你回來啦?”
“我回來了,周玉你在幹什麼?給我過來!”
沈封看了周玉身後的後花園裏的含羞草,隻剩下了孤零零的幾個,胸腔裏的怒火正在逐漸的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