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疑惑(2 / 3)

“左相大人?真的是你?”夏玉筠疑惑道。

“住嘴!”摘星樓主大喝一聲:“相?朕就是王!你這女人好不識趣!”

被罵了一句,但心裏卻已肯定,這人便是南宮允。

“南宮允,陛下待你不薄,為何你要起兵造反?”既然麵前某人極度看不起自己,那她也不用給他麵子,誰怕誰!

陰冷的目光打在夏玉筠身上,摘星樓主緩緩道:“待我不薄?我娘親本是貴妃,奈何卻被遣出宮,自小我與娘親便受盡人家的白眼,我本是一朝皇子,卻過著不三不四的生活,直到娘親離世的那一刻,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也沒來看過她一眼!朕發誓,一定要把這江山奪回來,那男人欠我們的,我一定要十倍俸還!”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夏玉筠唏噓著,逍遙王爺,其實並不逍遙,這二十多年南宮允的日子,想必不是人過的,但他卻是隱藏得極好,竟沒有一人察覺他的異心,就算連陌相也看不出。

引狼入室了。

夏玉筠歎了一聲:“南宮允,陌相看錯你了。”

“筠兒,此話不對,”獨孤靖緩緩步到她旁邊:“陌相一開始便知道南宮允乃是如此之人。”

夏玉筠一驚:“既然陌相知道,為何還要把他引薦給陛下?”

獨孤靖輕輕一笑:“若不如此做,這人又豈會原形畢露。露不出本來麵目,那讓靖如何收拾?”

夏玉筠一愕,獨孤靖此句話中有話,隱隱的知道些信息,卻又抓不住重點:“獨孤靖,你與漓是何關係?”

獨孤靖墨不作聲,靜靜的看著南宮允,兩人麵具未脫,卻也互知對方底細,一時之間,寢宮內氣息暗湧,風起雲動。

“芙兒,離為夫遠一些。”

芙兒?!

夏玉筠一驚,正疑惑中,卻感一道勁風直直的往她這處打來,獨孤靖衣袖一揮,擋著了掃過來的勁力,嘴裏道了聲:“筠兒,還愣著幹什麼,離遠點!”

夏玉筠點了點頭,走到了南宮澈身旁,獨孤靖與南宮允武功都是深不可測,高手較量生人勿近,南宮澈昏迷不醒的,她必須要把南宮澈保護好。

手上寒光一閃,一把寶劍已握於手上,南宮允氣息一凝,舉劍直直的往獨孤靖刺去,獨孤靖手裏玉笛一揮,也不退後,身形一側,玉笛已探到南宮允麵前,南宮允回劍一格,獨孤靖一手張成爪,氣勢洶湧的直抓向南宮允麵容。

手裏一舉一格,南宮允抗著了獨孤靖的招式,兩人內功暗運,四周揚起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旋。

高手過招,沒甚花巧,隨便簡單的一招也可以變成奪命殺著,取人性格於頃刻之間,南宮允與獨孤靖武功相當,一時之間分不出高下,兩人或鬥內功,或鬥招式,身形俱都快如閃電,遠遠隻是看到兩條白影交著手,卻看不到他倆如何出招。

夏玉筠傻了眼,若摘星樓主對上自己的話,十招內她必定落敗。

“當”的一聲,兵刃交擊,火星四濺,兩人身形停了下來,兩人白衣翻飛,墨發飛揚,四周旋動的氣流如利刃般劃出,近身一丈內的裝飾擺設俱都化成粉碎,兩人旗鼓相當互不相讓。

突然,一聲輕笑溢出,獨孤靖勁道一收一撤,身形如離弦的箭般往殿門外直射而出。

“想逃?!”南宮允高呼一聲,身形瞬間追了出去。

南宮允身影追出去的那刻,夏玉筠也跟到了宮外,卻見南宮允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屋簷上一抹修長的白色身影,是獨孤靖,不同的是,獨孤靖手裏的武器變成了獨幽琴,淡淡道:“逍遙王爺,世事太煩擾,且聽問某奏一曲如何?”

月亮下的身形披著一層銀霜,手上的獨幽琴暗暗的閃著瑩潤之光,南宮允不敢大意,身體內氣息暗運,不用問,獨孤靖彈奏的曲目,必是他的殺著。

“筠兒,還記得在摘星樓處問某所吟的劍決嗎?”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本是很長的劍決,不知何解,竟如此清晰的印在了腦海當中,夏玉筠點了點頭,獨孤靖輕輕一笑:“不愧是問某的娘子,等會念此劍決便能置身事外,記著,無論如何不能停下來,知道嗎?”

“嗯。”夏玉筠應了一聲。

氣息凝旋,獨孤靖修長如象牙的手指往琴弦上一拂,琴音聲起,空氣中一顫,震動自他為中心往外擴張,南宮允長劍往身前一格,隻聽得‘叮’的一聲,一抹輕微的火光閃出,在旁的夏玉筠一驚,這空氣竟化成了無形的利刃!

知道獨孤靖此著的厲害,夏玉筠在心裏念起了劍決,心隨念動,頓覺被一股無形的氣牆包圍,獨孤靖有意無意的看了她一眼,長指一張,衣袖飄舞,一串悠揚古遠的琴音自指尖下溢出,四周空氣頓時化作無數隱形利刃,直直的向南宮允割去。

獨孤靖所奏的,正是《魅魂曲》,隻是這次所聽奏的曲目,處處皆為殺機,那柔軟婉轉的音調像嗜血的女子一般,一邊是曼妙無雙的身形在翩翩而舞,另一邊卻是枯骨一片,淺笑低吟,卻處處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