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筠眼眸一轉,笑著道:“陛下,你可曾記得筠兒為何進宮的?”
此話一出,南宮澈臉色一凜,眸裏掠過一抹閃爍,輕輕歎了歎聲,對君亦辰揮了揮手:“君卿家,你退下吧。”
君亦辰看了一眼夏玉筠,朝她嫵媚的拋了一個媚眼,夏玉筠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陛下,臣先告退。”
碧波麟麟,一片春色,南宮澈一身金黃龍袍,反背雙手默然而站,夏玉筠跟在他身後,良久,也沒見他說一句話。
“陛下,筠兒……是不是一個不祥人?”
南宮澈微微轉頭:“為何這樣說?”
“筠兒才來宮裏幾天,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筠兒心裏……很是鬱結……”
“那些事情與你無關,後宮之爭自古便有,隻是朕想圖個清靜,不去理會而已,其實朕心裏很是清楚,你才來幾天便容不下你,她們……著實是讓朕寒心哪!”
南宮澈語氣很是沉重,夏玉筠淡淡道:“陛下,誰不想把心愛的男人陪伴身邊,誰不想心愛的他隻寵自己,同為女人,她們的心思,筠兒是懂的。”
南宮澈眸色微微一斂:“那筠兒是認為朕的不對了?”
夏玉筠抿了抿嘴道:“筠兒不是這意思,自古帝王誰不多情,想要這麼優秀的男人對自己死心塌地,那根本是不可企及的想法,既然是這樣,何不學會容忍,學會諒解,不然的話,隻會將自己往死角裏推而已。”夏玉筠不無感觸道。
女人大多都是可憐之人。
“筠兒,”南宮澈轉過身來,深情道:“能把你留在朕的身邊,是朕的福氣。”
夏玉筠微微一笑:“陛下言重了。”
“不,朕是說真的,”南宮澈緩緩走近她,握起她的柔荑:“朕想給你一個名份,沐恩園也需要一個新的主人,筠兒,做朕的昭儀好嗎?”
夏玉筠微微一凜,搖頭道:“陛下,這萬萬不可,王昭儀才剛遭貶謫,筠兒便立刻成為沐恩園的主人,若是傳了出去,恐會遭人非議……”
“朕要立心愛之人做妃子,他們有何資格非議!若是誰敢多嘴的,朕便滅了他九族!”
夏玉筠白了他一眼,咋都這麼喜歡滅人家九族呢!
“不要,我還是覺得做禦令尚宮好玩一點!”南宮澈給了她這麼多特權,這個禦令尚宮可是說得上是做著玩的,若是真做了淑妃,那便要以身伺君,夜夜空對月。
她可是新時代的女性,不習慣。
“玩……”南宮澈眸裏黯淡:“就這麼喜歡玩嗎?”
看著南宮澈又被她傷了心,她連忙笑著道:“陛下在筠兒身邊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筠兒這個禦令尚宮做得好開心,陛下,你也不希望筠兒做了妃嬪後,變成像王昭儀那樣吧?”
“朕當然不希望,”南宮澈肯定道:“朕隻希望朕的筠兒永遠開開心心的留在朕身邊。”
“嗯哪,所以陛下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嗎,筠兒是為陛下而來的。”是啊,要不是南宮澈保護不了這身體的原主人,她也不用費盡心思往皇宮內跑。
南宮澈心裏湧過一股暖意,微微一笑,伸手過來便想擁著她,夏玉筠狡黠一笑,一轉身閃了出來道:“按說蓮華宮內的宮人應該沒那麼快能通知到陛下,陛下怎麼會來蓮華宮的?”
輕盈的身體滑開他的手掌,心裏掠過一抹失落,南宮澈雙手反背道:“朕本想到漱玉閣把你這小懶豬叫起床的,誰知道你被淑妃叫了去,所以朕便到那裏去了。”
“那陛下是為了筠兒而來了?”夏玉筠眨著眼睛道。
“嗯!”南宮澈點了點頭:“不過……朕有一件事想告訴你的。”
“何事?”看著南宮澈臉有難色,夏玉筠很是疑惑。
“一個月後便是皇後的壽辰,昨天皇後找朕商量,想把壽宴準備事情……全權交給你來負責。”說到後來,南宮澈臉色甚是沉重。
夏玉筠微微一驚,皇後壽宴舉國同慶,壽宴籌備工作更是龐大繁瑣,她才剛進皇城,還未打點好皇城上下,單靠她一人之力,怎麼可能把這壽宴準備好!
皇後與她有過節,這樣做擺明就是難為她,若是壽宴弄不好,不單會貽笑天下,還會讓皇後有了把柄,可以光明正大的治她的罪!
皇後這招,好陰狠!
“可以拒絕嗎?”她抿了抿唇道。
南宮澈歎了一口氣道:“朕也是如此對她說過,但皇後毫不退讓,還告知朕,她已通知了北夏使者,待她大壽之宴時,北夏使者便會出席壽宴,”南宮澈頓了頓道:“大晉與大夏雖然表麵上兩相無事,但實際屢有磨擦,大夏已有吞並大晉之心,這次宴會,朕猜想大夏所遣來的使者,並不是等閑之輩。”
夏玉筠沉吟一會道:“北夏國人素來好戰鬥勇,若這次宴會不成功的話,便會給北夏國人恥笑,想必北夏使者也會籍此次大晉之行弄些花招出來,此次宴會成功與否,關係到大晉國體,隻許成功,不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