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興起?!擺明著就是想玩她對吧!
“廠公,這些數目龐大,難道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了,會告你的密?”
“告密?”君亦辰語氣微微上揚,坐直了身子,伸了一個懶腰道:“對哦,本尊咋就沒想過這點呢,若是讓夏尚宮告了密的話,本尊這東廠督公,就不用當了。”
夏玉筠眼一眯,若真要處理的話,何止是撤職,人頭落地誅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那現在是知道了吧,廠公會如何對付本尚宮?”她挑眉問道。
君亦辰玩味的看了她許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夏玉筠一片懊惱,他這樣子的笑法是笑她不敢還是看不起她來著!
“你笑什麼!不準笑!”
“好,本尊不笑,”君亦辰突然的止住了笑意,麵容甚是冷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緩緩道:“禦令尚宮,看來你不知道你所擔負的職位代表著什麼呢。”
夏玉筠一愕,思索了片刻,卻還是不甚理解君亦辰的話:“廠公此話何解?”
“東廠是為陛下的心腹,而禦令尚宮,也同樣是陛下的心腹,若為心腹,那麼所做的一切,都是經過陛下許可的,話到此處,想必夏尚宮知道本尊話裏之意了吧?”
心腹……她和東廠都是南宮澈的心腹……東廠所做的事,南宮澈都知道,那就是說,君亦辰所做的事,都是南宮澈暗裏暗裏命令的!
就像一抹冷風拂麵而來,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幸好她沒有去‘告密’,不然換來的可能是殺身之禍!
外表看起來柔弱的南宮澈城府卻如此深,隱隱的一個想法突現腦海,魏正豪的****,可能並不是如外界所說的大晉皇帝昏庸所致。
對於一個王朝來說,不是正的一邊倒,也不能邪的一邊倒,做皇帝的,必須一手抓正,一手抓邪,讓邪來監視正的,正來監視邪的,這樣陰陽才會平衡。
南宮澈表麵上與陌漓很是投機,實際上內裏是留了一手的。
挑了挑眉,她重又走回坐椅裏:“廠公意思小筠明白,小筠不打擾廠公休息了。”
既然上了同一條船,那還有啥話好說的。
仔細的算著帳部,這一次比前一次順手了一些,不到半時辰便算完了,作了記號後,便把帳本放到了一旁。
這時一名錦衣衛走了進來,見到躺在太師椅上半昧著的君亦辰,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君亦辰微微睜開眼,對他招了招手。錦衣衛會意,低聲在君亦辰耳邊說了幾句話,話畢便恭敬的立在了一旁。
“好了,本尊知道了,讓他們再等一會吧。”
“是!”錦衣衛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搖著折扇,瞄了一眼很是專注的莫芸月,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回過頭來繼續假昧。
但願她是個好搭檔。
像是著了神跡一般,夏玉筠越算越快,一個時辰後,已把五個帳本算完,再仔細的核對了一會,確認無誤後,從椅上跳了起來。
真的是腰酸骨痛啊。
做了幾下伸展運動,看見君亦辰正悠閑自得的躺在太師椅上,火氣一下子冒了上來,天殺的,她做得都快腦梗塞了,他竟然好意思在她麵前睡覺!
捧起書案上的帳本,走到他麵前,手往前一扔,帳本便重重的全砸在他身上:“起床啦,天亮啦!”
“哎約!”君亦辰怪叫了一聲,幾乎從太師椅上彈跳起來,妖魅的雙眸掠了一眼怒發衝冠的夏玉筠,然後集中在壓在身上的那幾個帳本裏,妖孽的麵容痛苦的扭曲,尖聲叫了起來:“哎約,哎約,不行了,本尊不行了……”
夏玉筠臉上條條黑線劃落,做太監的那本來就是不行的:“那本尚宮去準備棺材去。”
“你你你……你這死沒良心的!哎約!”君亦辰殺豬般的叫著,卻小心翼翼的把帳本捧到一邊:“你這死沒良心的,你可知道這些都是本尊的命根子!摔壞了你負得起這責任嗎!”
夏玉筠眉角直扯:“是你的命根子又不是我的命根子,摔壞了你問皇上負責不就行了。”
君亦辰臉上一僵,手便往腰間探去:“本尊是說本尊這玉樹臨風傾國傾城的身材,這樣子被你糟蹋法,以後誰還要啊……”
夏玉筠被滲得雞皮掉了一地,天哪,下個雷把君亦辰劈死吧!
“本尊不管,你下手那麼重,若是不哄哄本尊,本尊便纏上你了!”君亦辰撒著嬌,忽略掉她那欲哭無淚的表情。
“好!”夏玉筠很爽快的大叫一聲,‘唰’的一聲抽出腰間佩劍,舉起道:“要是被你纏上的話小筠寧願一死了之,但死之前小筠先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妖孽吧!”
夏玉筠話畢,手起刀落,君亦辰一個急轉身,隻聽得‘噗’的一聲,劍正插在了太師椅上。
“你這狠毒的女人,你還真砍啊!”君亦辰抹了一把冷汗道。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最毒婦人心……精準哪精準哪。
“哼,本尚宮性取向非常正常,不會與你這‘人妖’為伍!”夏玉筠咬牙切齒道。
“人妖?”君亦辰輕喃著,若有所思,撥起劍,扔回給了夏玉筠:“收好,等會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