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崗寨。
聚義廳中氣氛沉重,數月之間,楊廣再度崛起,收攏宇文閥的勢力,兼之獨孤閥、弘農楊氏,江左集團,勢力再度成為下第一。
徐茂公朝著李密拱手道:“密公,李閥和宋閥傳來音信,自稱他們是隋臣,不願意與我們一起舉事。”
李密神色一冷,道:“兩個偽君子擁兵自重,明明是想隔山觀虎鬥。”
徐茂公沉吟道:“李閥和宋閥不同於我們,他們畢竟還沒有明麵上舉起義旗,現在楊廣大赦下,永久免賦,永久免徭役,為了拉攏士族,更是取消了科舉製度。”
“這些措施令楊廣再度撿起了下民心。”
“最為重要的是大隋有那個本錢,下各大糧倉足夠楊廣折騰。”
徐茂公頓了頓,道:“還有那紅月世界直接將楊廣神化,下人心惶惶,生怕得罪了楊廣,冒犯了老爺。”
李密眉頭緊皺,環視一圈道:“諸位就沒有什麼對策嗎?”
李靖出聲道:“至此關鍵之際,唯有決一死戰,或有一線生機。”
李密眯了眯眼,道:“怎麼拚?楊廣的大軍時刻注視著我們,即使朝廷對朱粲這個食人魔王用兵,也不過是出動一個寇仲以及三百驍騎。”
徐茂公眼珠一轉,沉吟道:“密公,我倒是有一計,然則勝負在五五之數。”
李密凝視著徐茂公,道:“。”
徐茂功拱手道:“自從半年前,楊廣性情大變,紅月世界現世,異人降臨,楊廣推翻親政以來各項政策。”
“若是將這一係列事情聯係起來,我覺得此時在洛陽皇宮中的楊廣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楊廣了。”
眾人一驚。
李密倒吸一口涼氣,道:“你是指域外魔占據了楊廣的身體。”
徐茂功冷聲道:“無論楊廣有沒有被占據身體,我們隻要堅持這一點,宋閥、李閥、關隴集團必然響應我們。”
李靖沉聲道:“一個名頭不能改變什麼。”
李密不喜道:“李靖,你有更好的計策?”
李靖察覺李密言語中的不悅,欲言又止,心道:“一幫貪生怕死之輩,若早些聽從我的建議,直接與楊廣決一死戰,尚有一絲生機,可惜瓦崗寨自從富貴後,真正反隋的人又有幾個。”
“這個是非之地,我還是早早離去。”
……
毫州。
朱粲最近非常不爽,睡不好,吃不香,每晚上還要預防那來無影去無蹤的偷襲。
朱粲看著大營中軍心渙散的士卒,心裏道:“那幫異人到底練的什麼邪門武功,明明隻有一流境界,但是那個輕功連我都追不上。”
朱粲鬱悶地搖了搖頭,召集軍中將領商討下一步應對措施。
朱粲環視一圈,道:“諸位可有何對策對付那幫異人。”
一名中年大將出言道:“大帥,異人使用的是疲敵之策,唯今之計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聯合瓦崗寨直搗黃龍,兵臨洛陽城下,逼迫楊廣與我們決戰。”
“廢話。”朱粲冷聲道:“楊廣收攏了宇文閥、獨孤閥的軍隊,我們拿什麼跟他鬥?”
中年大將麵色尷尬道:“卑職妄言了,還請大師恕罪。”
中年大將心裏道:“畏首畏尾,能成什麼氣候?”
又有一名青年將軍,道:“大帥,不如我們退向西南,割據一方,楊廣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朱粲頷首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毫州確實離楊廣太近了。”
朱粲越想越覺得有理,心裏道:“楊廣現在看似強勢,但是楊廣要同時麵對下門閥,還有各地義軍,牽一發而動全身,根本不可能出師遠征。”
朱粲淡淡地道:“全軍聽令,收攏輜重,即刻退兵西南。”
“諾。”
那名中年大將心裏不屑道:“朱粲真是廢物,這下都是楊廣的,等楊廣消化完宇文閥、獨孤閥、結合異人大軍,你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躲?”
“這朱粲成不了氣候,我還是要早謀出路。”
……
紅月世界,虛擬洛陽皇宮。
李靖看著那巍峨的虛擬洛陽皇宮,心裏道:“現在楊廣崛起,有明君之相,我若是與瓦崗寨一道,必是取死之道。”
“楊廣早已下令大赦下,我若是向他表明心跡,未嚐不可回歸大隋。”
李靖再三沉吟,終於大步邁向了皇宮。
……
張達饒有興致地看著大殿上的李靖以及一幹秘密前來偷襲的叛軍將領,淡笑道:“諸位能棄暗投明,朕非常歡迎。”
眾人拱手道:“多謝陛下恕罪,臣等有愧。”
張達擺手道:“君視臣如草芥,臣視君如仇寇,朕早前不明事理,不聽忠言,才令諸位棄朕而去,朕豈會怪罪諸位。”
“現在諸位能原諒朕,那是朕的榮幸。”
眾人聞言,心裏更是感慨,心裏道:“若這個楊廣真的是域外魔,那也是一個堪稱明君的域外魔。”
眾人俯首道:“陛下沒有錯,錯的是臣,陛下切莫自責。”
張達淡笑道:“都起來吧,諸卿身在敵營,當記自身安危,莫被敵寇傷了性命,否則朕於心難安。”
李靖凝視著張達,拱手道:“臣李靖多謝陛下關懷,臣願意戴罪立功,獻上攻略瓦崗寨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