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統西域(1 / 2)

兵魔神中控室。

蓋聶聞言一窒,回道:“是。”

張達冷聲道:“既然你自己承認是炎黃後裔,為何還要阻止帝國獲取兵魔神?”

蓋聶沉聲道:“生命不應該再被殺戮了。”

“可笑。”張達嘲諷道:“夷狄狼子野心,自上古時期就侵略中原,擄掠我中原邊疆百姓,聖賢尊崇大複仇主義,披荊斬棘,才為後輩子孫打下這錦繡山河。”

張達銳利的眼眸凝視著蓋聶,冷聲道:“現今東胡、匈奴、更有無數夷狄遊牧民族威脅帝國北境,帝國征調百萬民夫建築長城,守衛我炎黃大地。”

“你為炎黃後裔,大秦子民,庇護在大秦的旗幟下,卻勾結夷狄,妄想削弱帝國力量。”

“你對得起那長城底下的累累白骨嗎?”

“你對得起那戰死沙場的英烈將士嗎?”

“你對得起那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萬千黔首嗎?”

“你生而為人,不覺得羞恥嗎?”

張達的話猶如字字珠璣直入蓋聶的靈魂深處,猶若黃鍾大呂,晨曦暮鼓,令人心生愧疚。

蓋聶一時之間盡無言以對。

“你這是狡辯。”項羽冷聲道:“秦皇暴虐,濫發徭役已可明詔,僅修驪山陵墓,即發黔首七十餘萬,至令國庫虛耗,民不聊生;百姓失恤,血淚潦潦。淒苦於徭役,困頓於貧病,痛苦呻吟,掙紮於道。”

張達嗤笑道:“你這三尺小兒,不過六國後裔,失卻榮華富貴,懷恨於心,口誅筆伐,掩蓋事實,驪山陵墓不過六國囚徒、違法不良之輩,帝國以勞抵其罪,何罪之有?”

蓋聶心知張達所言非虛,更不知作何解釋。

項羽一時之間也不敢肯定張達所言是真時間,盡也無言以對。

小黎沉聲道:“無論你如何詭辯,不過是想使用兵魔神征伐天下、屠戮蒼生。”

“哈哈……”

張達冷笑道:“九黎早已歸順炎黃,你亦是炎黃之人,如何不顧北境百姓死活,說出這種違背天地綱常、背祖忘宗之言。”

天明神情疑惑,轉首看向蓋聶,問道:“大叔,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蓋聶看著天明疑惑的眼神,回想著北地邊疆戰事,那悍不畏死,誓死守衛炎黃大地的秦卒,竟無法言語。

他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所謂的義,在帝國大義麵前,如此不堪一擊。

他本以為兵魔神乃是為世界帶來災禍的殺戮兵器。

然則,若是他真正地出手毀滅這個殺戮兵器,便無言麵見炎黃同胞,死後更是無言麵對列祖列宗。

公輸仇敬佩的眼眸凝視著坐在精鐵寶座上的張達,內心升起無盡感觸,“原來我們一直在做的事情如此偉大,為什麼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呢?難怪我的悟性不如贏曦公子。”

蓋聶已經無顏出手,朝著天明說道:“天明,我們走。”

這一刻的蓋聶已經不想多管閑事,他現在隻想不違背對好友的承諾,好好地守護好友之子。

項羽、小黎兩人銳利的眼眸凝視著張達,露出一副背水一戰的樣子。

無論張達說的是對是錯,項羽的腦海中深深地銘記著那句楚人的血誓“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小黎雖是九黎後裔,然則偏居異域,對大秦根本沒有什麼歸屬感,她隻記得她的使命是毀滅兵魔神。

天明看了一眼項羽、小黎兩道瘦弱的身體,又轉首看著神色複雜的蓋聶,最終下定決心道:“大叔,項羽和小黎是我的好友,我不能棄他們而去。”

蓋聶聞言,仿佛看到了好友高漸離的身影,心裏道:“你的兒子真的很像你,都是那麼講義氣。”

蓋聶歎了一口氣,轉首看著張達,說道:“兵魔神可以給你,但是你不得傷害這三個孩子。”

張達深邃的眼眸凝視著蓋聶,說道:“我不會跟三個小孩一般見識,但是你作為一名成年人,我想你應該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蓋聶凝視著張達深邃的眼眸,點了點頭,身影一閃,閃電般地擊暈三人,帶著三人離開兵魔神。

公輸仇看著蓋聶消失的背影,不解地看向張達,“公子就這麼放他們離去。”

張達淡笑道:“蓋聶曾為帝國劍術教練,又是鬼穀門下,豈會不知北疆邊亂,他是一個明白人,隻是一時之間沒想通罷了。”

“何況他們也是大秦子民,總有一天會心甘情願地投入大秦麾下。”

公輸仇內心第一次真心佩服張達,這種從國於國之間的戰略思維,是他一直不曾關注的,也是一直不明白的。

公輸仇拱手道:“公子真乃我大秦之福。”

張達笑了笑,意念一動,打開兵魔神的入口,朗聲道:“衛莊先生,此地事了,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