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雲山脈,崇山峻嶺之上,絕崖峭壁之巔。
一座筆直的山峰高聳如雲,山峰的背麵略微有些坡度,但看上去仍然非常險峻。青鬆倒掛,峻石橫伸猶如天梯一般。
而山峰的另一麵則更像是刀劈斧砍一樣垂直而下,毫無坡度可言。
連峰去天,枯鬆倒掛。飛湍瀑流,砯崖萬雷。
險也!峻也!
這萬丈絕壁突兀的出現在一道巨大的山穀之中,真有拔地而起,衝破雲霄之勢。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的使人忘而生畏。
站在頂出仰望,四麵具是萬丈深淵。
若換做平時,定可以一睹這奇山險峰之風采,但今天卻不行。
一片猶如火海一般的火燒雲緊緊地圍繞在這山頂之上,雲海翻滾,輻射出滾滾的熱浪。不斷的掃向山穀之中。
在那熾熱的溫度的炙烤下,山穀內的樹木開始劇烈的燃燒起來,成片成片的原始森林,一旦燃燒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整道巨大的山穀,儼然以如煉獄一般。熾熱的火焰不斷的向上翻騰著,將中心處那挺拔的山峰緊緊地圍繞。
使得那原本險峻之極的懸崖峭壁變得猶如即將被淹沒在火海中的一葉扁舟。
但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山峰之上的溫度居然比這山穀中的火海還要高。下有火海炙烤,上有雲海籠罩。山頂之上,一團妖異的紫紅色光芒十分惹眼。
但奈何在這恐怖的高溫之下,空氣都開始扭曲,那裏的景象根本看不清楚。
而就是在那絕壁之巔,正有一朵獄炎焚天花即將現世。
此處原本布著一層十分厲害的結界,可是不知為何,這結界卻突然間消失了。
山穀上方,廣闊的空間之中。隨著一陣陣劇烈而恐怖的能量波動,拜鬼門跟火龍獄的一眾人馬同時來到。
拜鬼門一方,宇文雄天走在最前,身後兩側宇文追風跟那黑衣人並肩而立。在二人身後便是宇文無量以及拜鬼門五旗主。
五旗主身後,便是拜鬼門眾多的丹變期修仙者。
宇文雄天穿著一身素雅的長袍,後背著雙手,渾身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威嚴與霸氣。
而火龍獄這邊,陣勢還和以前一樣,雙方距離約近三十丈。
仇人見麵,自是分外眼紅。雙方還沒有說一句話,便以感受到了對方那淩烈的殺氣。
玄煞猛地向前邁出一步,空間內隨既一陣猛地震蕩。
“宇文老鬼!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還不肯揭下你那張破麵具!這是害怕別人看見你那英俊的模樣嗎?九花凶蚺的滋味兒不錯吧!”
玄煞冷冷的瞪著宇文雄天說到。
“哼!無恥的毒宗棄徒,還敢在此冷嘲熱諷!用毒乃是天下間最肮髒齷齪之事,為修仙者所唾罵!若不是老天也對你之行徑不恥,又怎會讓你自己也中了那九花凶蚺之毒!如此醜陋的樣子,你也敢出來見人!”
“毒宗棄徒!毒宗!”
聽著二人的對話,蕭凡心中一震。他咬著牙再次把毒宗兩個字在心中默念一遍,雙眼之中已經暴露出了一絲難忍的憤怒。
這火龍獄之主玄煞,原來是毒宗的棄徒。而毒宗卻是跟了塵的失蹤有著莫大的聯係。一想到這些,蕭凡的心情突然間無法平靜。
但他還是硬生生的按捺住了,他知道此刻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而且自己現在也確實沒有那個實力。
不過,早晚有一天,他一定會找上毒宗問個究竟。
“哼!將死之人還敢如此猖狂!今天定叫你付出代價。我火龍獄今天誓要將拜鬼門從吞雲山脈除名!”
“誰死!還不一定呢!”
突然間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宇文雄天的背後傳來,隻見那人身披著一身黑炮,完全看不清麵容。這位就是蕭凡在拔天峰鬼雄大殿看到的那個黑影。
蕭凡至今也沒見過他的真實模樣。
“哈哈——無心老兒!想當年你被我的九花凶蚺吞進了半塊兒身子,也不知你究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能從它口中逃脫。但是你那左半邊身子已經被腐蝕了大半。這麼多年以來,你成天披著個黑袍不敢見人,也真是難為了你啊!”
玄煞的話語之中居然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惋惜。不過那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原來這一直披著黑袍的人名叫宇文無心,在多年以前拜鬼門與火龍獄的一場大戰當中。他與門主宇文雄天同時被玄煞的九花凶蚺所傷。
宇文雄天受傷較輕,隻是麵容被毀。而宇文無心則是半塊兒身子都被吞了進去。
但憑借著涅盤期的修為,他最後還是從蚺口之中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