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園之內,李隆基坐在小亭之中,鬱鬱寡歡的看著麵前的梅妃給自己表演歌舞,他提不起興趣來,昨天他本想去壽王府一看究竟,但是被高力士給攔著了,李隆基也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去壽王府,而且陳玄禮的虎賁衛士也已經傳來消息說楊玉環和謝阿蠻很難幸免,思考之後,李隆基才下了那道把案子移交京兆府的聖旨,至於楊玉環李隆基不願在提這件事情。
梅妃翩翩起舞,舞姿婉轉動人,而且梅妃自身的氣質也是俱佳,但是李隆基依然提不起興趣,舞蹈到了高潮之處,李隆基甚至都感覺自己隱隱看到了楊玉環的音容一般,隻不過在自己一看,麵前的景色依然是這琉璃青瓦,皇宮內院,梨園桃花之地。
正看著,太監來報:“稟陛下,惠妃娘娘到。”
武惠妃看了看場中翩翩起舞的梅妃,不禁有些蔑視她,武惠妃什麼都好,但是唯獨不善歌舞,但是梅妃什麼都不好,但是唯獨歌舞俱佳,這也是武惠妃一痛處,但是武惠妃有子,而梅妃進宮幾年,肚子始終不會鼓起來。
武惠妃做到李隆基的跟前,叫了聲:“陛下。”又說:“陛下既有聖諭,一定已經知道了昨晚上,發生在壽王府的事情了吧,陛下聖諭上說有小人作祟,那陛下已經知道哪個是小人了吧。”
自始至終,李隆基看都沒有看武惠妃一眼,眼睛一直盯著梅妃的舞蹈,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說:“梅妃的清舞是越來越精進了。”
武惠妃見李隆基連回個話都不回,心中不免有些不高興,不過依然是強自壓住內心的憤怒,答應道:“是啊。”
“陛下,臣妾以為這個案子根本就不必查,一定是哪個小人交接私黨,想謀害臣妾母子。”武惠妃知道李隆基聽的到自己說話,隻不過是不願意搭理自己罷了,但是武惠妃不是那種阿諛奉承之人,要是沒有電強勢的本事,武惠妃那裏能壓梅妃一頭,當著後宮之主呢。
“朕已諭命京兆府徹查。”李隆基依然是盯著梅妃,看都不看武惠妃,冷冰冰的說。
“臣妾明白陛下的意思,可這驚天大案臣妾以為,應該交予大理獄院辦理呀。”武惠妃反駁道,她這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來找李隆基肯定不是來談感情的,昨天晚上武惠妃想了一夜,認為這事兒一定不能交給京兆府的府衙查辦,京兆府的家夥武惠妃又不知道不知道,那都是牆頭草,要是交給大理獄院讓李林甫查辦,跟定能扳倒太子一黨的。
“驚天大案?”李隆基終於轉過頭來看了武惠妃一眼。
“陛下聖明,昨晚上您要是在瑁兒的府上,那戲台倒塌不驚了陛下嘛,臣妾以為,那個小人不光要謀害我們母子,他要謀害的還有陛下。”武惠妃說的那是聲淚俱下,不知道的以為武惠妃真是擔心李隆基的安危呢,其實武惠妃這樣做不是沒有原因,如果要是李隆基真的認為她說的話是真的,那麼武惠妃就可以借助李隆基扳倒太子一黨,然後擁立自己的兒子,十八子壽王為儲君,這樣自己就可以當上這皇後之位。
正說著,太監又是稟報道:“稟陛下,壽王到。”
這次壽王來見李隆基並不是武惠妃讓他過來的,而是他自己的意思,今兒個早上壽王詢問了昨晚上那些找人的下人,但是都沒有一個結果,而且那些下人還交給了壽王一個手鐲,說估計是那姑娘掉下來了,壽王當下就認為楊玉環肯定沒死,但是昨天演繹單上麵隻說了這兩個舞技是玉真觀送過來的,而壽王去玉真觀一問,並沒有這兩個人,所以壽王這就來見李隆基了,玉真皇姑跟李隆基的關係非同尋常,而且這玉真觀裏麵的歌舞伎那也都是梨園退下去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如果李隆基要是不受益李持盈的話,玉真觀是跟本不會派人過去的,所以壽王猜出李隆基一定知道昨晚那兩個歌舞伎的家世,以及姓名等。
“給父皇,母後請安。”李瑁還是知道規矩的,當即給叩頭說道。
李隆基卻是招手說:“來來來,瑁兒,到朕的身邊來。”
“謝父皇。”李瑁答應了一身就上前坐到了亭子裏麵。
武惠妃見李瑁而過來了又是聲淚俱下的說:“昨晚上瑁兒他真是嚇壞了。”這話武惠妃可是沒有撒謊,昨天戲台倒塌之時,李瑁那可是嚇的小臉煞白,然後就衝過去找楊玉環的下落了。
見武惠妃這樣說,李瑁也是看著李隆基說:“父皇,昨晚真是好嚇人。”
李隆基卻是問:“你知不知道是誰做的?”李隆基試探的問,其實李隆基知道這是誰做的,明白著就是太子李瑛,但是李隆基問李瑁顯然這也是一個考察的問題,如果要是李瑁能夠委婉的表達出來是太子李瑛的意思,那麼也就可以說明李瑁真的有才能,到時候說不定李隆基就真的把這儲君之位交給李瑁。
畢竟太子這次是觸了眾怒,也可以說楊玉環就是李瑛間接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