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 兄弟情仇(2 / 2)

隻是緣就是緣,就在前幾天,我的棺槨被人打開,並摘除了我頭上的鎮物,我的靈魄得到解脫。就在那天夜裏,我用舌頭進入一個人的身體,從此,便走上了汲取血食與靈魄的道路,我雖知道這是錯的,但隻想能和阿珠娜在一起。也是天可憐,就在昨天,阿珠娜真的來了,我本想親近她,那知卻被她身上的法物,給驅逐出來。沒有辦法,我隻能回歸我的法身,來將阿珠娜帶走。”

印光聽到這裏大罵道:“一派胡言,既種菩提心,當行慈悲事!你荼毒生靈,殘殺性命,竟敢說是佛門弟子!去死吧!”罵到後來竟是一聲大喝,手中短棒已向那股黑煙,脫手擲出。卻見黑煙中竟生出五六隻巨大黑手,盡皆向短棒抓出,就在黝黑的短棒剛觸到旋風之上的黑手中,棒上似生出一團金光,一聲悶悶的聲響,夾雜著一聲尖細痛哼,就象擊中一個破舊革囊,立時旋風停止,黑煙四散,而短棒又自動飛回印光的手中。

我正看得暗自高興,卻見黑煙散而又聚,眼見就要聚成人形,猛然,那團淡淡的黑煙腳下,騰起一片火光,卻見張定疆一個側翻直躍到火光跟前,手中竟多了一柄金錢劍,卻見他將那柄劍向著烈火,東一指,西一劃,腳下或縱或躍,看似全無章法,細想之下卻是一種極怪異的步法。瞬的,一張燃燒的符紙向空中甩出,就在符紙將要落下之時,金光一閃,銅錢劍已將符紙挑起,卻見天空深入,驟然一道閃電割破天宇,伴著隆隆的雷聲,一道亮亮的白光,從空中直擊在那團烈火之中,我在屋中鬥然聞到一股焦臭,我正在奇怪,卻聽張定疆大叫道:“成了,那東西已被我的五雷訣擊成了齏粉了!”聽了他的話,我心頭也是一喜,正想奔出去看個究竟。卻聽窗外猛得一聲痛哼,我趕忙又回頭向窗外看去,卻見張定疆一條小腿竟跪在了地上,而右手的金錢劍已身下的泥土中刺去,我一陣驚詫,才發現他的小腿,竟被地上伸出的一隻人手握住,那隻手臂,瘦骨嶙峋,在金錢劍插入土中的刹那,竟竄上一股黑血,而腿上那隻手臂也軟軟地脫落了。就在這個時候,竟哧哧從地中又冒出五六隻手臂,抓住他的兩條小腿。更有一些滿臉腐爛的人頭,也從土中拱出,張開白森森的牙齒向他腿上亂咬,他一麵揮動手中的金錢劍亂刺,一邊急向印光和尚求救,卻見印光手勢一揮,卻聽“嘩啦啦”一陣亂響,我正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卻聽印光高聲念道:“南麼,三漫多伐折羅郝,悍!南麼,三漫多伐折羅郝,悍!南麼,三漫多伐折羅郝,悍!”他連呼了三聲,卻見地上波波金光湧動,隨即便是一些黑煙黑血,從土中冒出、竄出,看的人毛骨悚然。

張定疆身前的烈火已漸熄。驀地,卻見烈火中一陣黑煙湧動,慢慢聚成人形,手勢揮舞著向他撲去,這時卻見張定疆一聲大喝,手中的金錢劍一指,已漸熄滅的火焰,卻見火光立時一陣大亮,火焰竟跳起丈餘,那個黑煙一樣的東西,竟尖嘯了一聲,渾然不怕烈火一般,竟自舞著手臂,已撲到張定疆身前,突然就在火光之上,飛起一物,散發著淡淡金光,細看卻是印光的缽盂,倒扣著向黑煙罩下,不知什麼原因,那隻缽盂卻在那團黑霧頂上,滴溜溜的旋轉竟不落下,隻是金光雖然越來越盛,但那團烈火中的黑煙卻也越來越濃,漸漸成為一個高大的人體,黝黑的臉孔,口鼻分明,雖然頭發散亂賁張著,看起來有些猙獰,但也能讓人看出,這應該是一個極為英俊的年青人。他手中拿了一根黑色權杖,盡力的揮舞著,似是在拚命抵抗身外的烈火與頭上旋動的缽盂。隻是火焰越來越弱,看得我心裏著實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