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那以後,我連著幾宿都沒睡好,閉上眼都是她們五人哭著問我,為什麼我不救她們,她們現在好苦,住在又黑又冷的地方,每天都要給人吸血。有幾個晚上,我竟在半夜裏,沒有意識的爬了起來,獨自一人毫無知覺得,向著葉子溪走去。多虧村裏的鄉親,見我走路怪異,把我攔了下來。後來我醒了之後,隻感覺有一個人,像是死去的張麗英,引著我向前走,說是一起回家。
大隊裏怕我再有事,於是,請這一帶的大巫師給我治療!”我聽了一驚道:“那個大巫師,是叫木諾娜嗎?”
阿香的母親聽了,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看來這事阿香已經和你說了!“卻聽阿香連連嚷道:”我沒說,我沒說!”
楊嬸笑笑,也不理她,又道:“其實那個木諾娜就是阿香的奶奶。她想了許多辦法,總也不能把我治好,最後,隻得求木蘭院中的白光和尚出手治療了,從那以後我認阿香的奶奶做了幹娘,那個時候,阿香的阿爸對我很好,後來我們便結了婚,待到阿香的奶奶去世以後,我們怕再惹上那些髒東西,就搬到了這裏了。”
我聽她說完,便問道:“那個葉子溪在哪兒以後,還經常死人嗎?”阿香的母親,點了點頭道:“經常死的!每隔三年便死上幾個年輕後生,隻是從沒有超過五個的時候!就在阿香的奶奶去世的第二年,我的隔壁一個叫阿旺的年青人,就掉到那個河裏淹死了,而且就在那個晚上,怑看到死了的張麗英又來找我,雖然,我知道事情不對,隻是我既喊不出聲,又反抗不了,身子象被縛住似的,一步步又向葉子溪走去,就在河邊上,我看到那天一齊淹死的幾個人,她們都衝我奇怪的笑著,一個個身上赤光光的裸著?眼見我就一步步走下水了,我心裏又急又怕。隻是幸好這時,阿香的阽爸帶了幾個人趕來,把我救下。而做夢一樣璄我,立時醒了,才知道原來我也沒有穿衣服,身上隻蓋了一?阿香他爸的外衣。當時,真是羞也羞死亷。後來,怕再出現類似的事情,我們便幹脆搬離了那裏。”我聽她講著,心裏也不禁發涼,想起那時的情景,真是凶險靚常。但我又好奇地問道:“楊婲,當時淹死的五個知青,是火化了,還是就地埋了!那時,在葉子溪邊是不是還沒有,軍隊上建治的營地!”
阿香的母親一怔道:“葉子溪邊有軍營嗎?我三知道的,就是要有,那也是我們搬到思茅以後的事了!至?,我那淹死的五個姐墹,她們是不能入壩消?的,要另選擇地址安葬!”
我又問道:“楊嬸,為什麼不能入壩消,壩消是什麼啊?還要另擇嘰址安葬,是你們當地的風俗習慣呀?隻是不知道她們埋在了什麼地撹?”阿香的母親想了想道:“埋的時候我沒有再場,後敥聽人說,在埋的時候,有許多人不同意土葬,想水葬將她們的邪氣衝走,要不媞行火葬,燒了幹淨!當時寂葬她們時(白光師傅也來了,他說他們不是佛徒,不能火葬。而這幾個人,又是後生,很邪氣的死在水中,魂魄被皮赫拘住,如果水葬不但不能將“皮赫”?消除,說不定還能化作皮赫的幫凶。不如就土葬了,本來漢家人$死後?圞葬的,也好讓她們再轉世討生。
所有的人聽了都覺有道理,便將他們葬在河邊不遠處,所說在壩消,就是每個村的公墓。傣家人的習俗,人安葬以後是不許起墳的磋碑的,隻將泥土整平即可。並在墳前種了一株烏杓樹,做為龍林?木了,這麼多年了,如果再讓我找她們的墓葬(我想我肯定是找不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