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老孫又說:“我們別在往前去了!裏麵太黑,萬一那東西出來,我們幾個隻有等死的份,還是回去準備好了再來!”
聽老孫這麼說,我正求之不得,於是我們三個便直向洞外退去。返到崖上,向林伯昭交待了我們考察的情況。他聽了後皺了皺眉,揮揮手招呼大夥收隊。
經過三天準備,我們的所需都已經齊備了,林伯昭還親自去了公安局,辦了兩張持槍證。
看著兩隻烏黑鋥亮的手槍,放在桌上,我不禁有些頭大,對這玩意兒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看到真的,至於用法,那更是休提。卻聽林伯昭道:“明天會有派出所的人來,讓他們教會你們使用方法。”說完將槍小心翼翼的鎖入保險櫃。
我們又來到另處一間屋,去看進墓的裝備。一進門卻見亂叉叉的擺了一地,象便攜式氧氣瓶、防毒麵具、礦燈帽、強光手電、電鑽、小型發電機,冷煙火等,看著這些東西,我心中竟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萬事俱備,隻欠下洞,第二天,我們又來到棺材溝的右頂,做著準備,就要進洞了。
我的背包已經係好,又摸了摸腰間的手槍,有了這東西,心裏就象有了主心骨。雖然,那兩個民警教的時間很短,但愛武好槍,本身就是男人的天性,對於這東西,我覺得很容易掌握,和小時玩的玩具槍,沒什麼不同,隻是一個塑料的,一個是鋼釺的,打開保險就可以射擊,並不複雜。
這時,老孫邊係繩子,邊走到我身前,從背包裏摸出一大包東西,塞在我手中,我打開看時,卻是兩個血淋淋的馬蹄子,我嚇了一跳,手一鬆掉到地上,好在人們的注意力,全在崖下洞口,倒沒人在意我們,我趕緊俯身拾了起。心想,老孫既然這麼神秘兮兮的當寶一樣的給我,那一定是有用的。
果然,老孫見我嚇了一跳,輕輕一笑附到我耳邊說:“這是驢蹄子,是避邪的,我隻搞到了一頭驢子的,如果進到墓裏,有髒東西的話,可以用這個打它,很管用的。”
他又問我,進墓用什麼家什,我將手中的一隻鐵鍬揚了揚,他伸手接過去道:“我給你加下工,進到墓裏便什麼也不怕了!”
“你反正都要加工,連我表哥的也一塊加吧!”我想表哥也要進墓,雖說他手裏有一隻槍,但對付那東西,我覺得還不如懷裏的驢蹄子管用,因為,我們對付的根本就不是有生命的東西,既然老孫給我弄了,也不能剩下表哥。
我將表哥的山鎬拿給了老孫,又順手將懷裏的驢蹄子送了表哥一個,讓他防身用。
過了片刻,老孫從樹叢後走了出來,看他手裏拿的家什,此時,全都變成了紅色。
我接過了我的鐵鍬,卻覺殷紅如血的鍬麵,詭異裏竟有一股血腥氣,我不明白老孫又弄什麼鬼,走到他身邊正想問什麼事,卻聽林局吆喝道:“現在十點十分,進洞的隊員,準備下崖了!”
我趕忙回身,將背包緊了緊,又按了按礦燈帽。然後,縛著繩子一步步向山壁下走去。
這次進洞的,比先前又多了兩個,一個是副隊長楊辰,還有一個民警,是保護我們安全的。
穿過懸棺的山洞,我們一頭紮進幹屍旁的小洞,小洞裏的空氣,比外麵汙穢的多,一陣陣潮濕的黴臭氣息,讓我竟有一陣陣欲嘔的感覺,礦燈閃爍,地勢漸漸向下,洞壁慢慢由石壁變成土壁,兩手滑膩膩的滿是泥濘,衣服也讓汗水,與洞頂滴下的泥水濕透,鬱悶的空氣擠壓著胸膛,讓人呼吸都困難,好在背包裏有氧氣,不時的能吸上幾口,才不至缺氧。將過半個多小時,卻聽孫幺娃道:“前邊好象是洞口喂!”我聽了急忙側頭向前看去,隻見前邊兩三米處,卻象洞壁環起,下麵黃湯湯的被燈光照得雪亮的,夾雜著一陣陣水聲傳入耳中,竟是一條地下暗河。
我不禁輕輕道:“前邊是水!”
卻聽身後副隊長楊辰道:“是不是條暗河?可要小心一些,按我們行進的路程,我們已到了山底,可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