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聞言嘴角直抽抽,暗罵一聲:特麼的,真是欺人太甚!
想到剛才那個小男孩明明才六七歲的模樣卻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如今聽到此刻生命正在受到威脅,慕容雪心中忽然痛了一下。
本來就因死後穿越這件事心裏不痛快的慕容雪,如今看到穿過來就麵臨著人辱狗欺的局麵,如果自己不給這幫子賤人立個威嚴,怕是以後日子也甭想好過。
思及此,慕容雪讓報信的小丫頭前麵帶路,自己則拉著叫自己娘親的小姑娘跟在後麵一路直奔林側妃的院落。
這一路上慕容雪在帶路的小丫頭嘴裏知道了這林側妃之所以在王府囂張,是因為前小王妃病逝後,掌管王府的後宅大權在老王爺的默許下都被她暫時接管了,本來說好等小王爺娶妃之日再將掌管後宅的權利交還給新小王妃。
奈何當年小王妃嫁入王府還沒和小王爺洞房,就接到緊急聖旨隨老王爺一起出征至今兩年未歸,還好前小王妃育有一子一女,剛剛滿十四歲及笄年齡的小王妃到底還是孩子心性,沒太多大人該有的想法。這兩年就一直照顧小世子和小郡主,嫁到王府的頭一年生活的倒也衣食無憂,每天無憂無慮陪小世子及小郡主學習玩耍,母子三人感情甚好。
小王妃不提接管宅院大權的事,林側妃自然也不主動來交權。一時間倒也相安無事,直到小王妃娘家出了些變故,皇上一怒之下將小王妃的父親從掌管戶部尚書的正三品直接貶到西北草寇頻出的荒涼之地做了七品縣令。
小王妃娘家一失勢,林側妃就立刻露出本性,明裏暗裏不但克扣這身體本尊的月俸及日常用度,就連世子和郡主的也不放過。慢慢的就導致了現在這種窘境。
慕容雪問:“難道我自己沒啥值錢的嫁妝嗎?”
小丫頭無奈的搖搖頭歎口氣道:“怎麼會沒有,當年小王妃您是帶著三十個大箱子的嫁妝進府的,隻是老王爺和小王爺不在的這兩年,府裏上下幾百人的吃穿用度都得用錢,林側妃早就眼紅你的嫁妝,有次世子和郡主調皮,打碎了當朝太後賞賜給林側妃的一個琉璃花瓶,林側妃大怒之下要嚴懲世子和郡主,是你用那三十箱嫁妝保了世子和郡主一命!您都忘了嗎?”
慕容雪聞聽此言立刻炸毛道:“你說我用三十箱子嫁妝賠了林側妃一個琉璃花瓶?那破花瓶有那麼值錢麼?”
小丫頭扁扁嘴,無奈地回道:“花瓶哪值什麼錢,一般三品以上官員家裏都會有琉璃花瓶做擺設的,是因為太後賞賜的才與眾不同而已。”
聽了小丫頭那話匣子的一番話,慕容雪心裏總算弄清了這些是非曲折,心下也有了計較。
走了半天還沒到,慕容雪有些急了:“怎麼走這麼久還沒到?”
小丫頭伸手一指:“再穿過這個走廊就到林側妃的雲心院了。”
慕容雪望著遠處那繁花錦簇,亭台樓閣的雲心院心中奇怪,就算自己是個小王妃,但到底頂著個王妃頭銜,林側妃再怎麼在輩分上高自己一輩,說到底也是個側妃,按規矩算見到自己還得行主仆禮,自己住的地方怎麼會不如她呢?
慕容雪的疑慮很快在小丫頭的話匣子裏得到了詮釋:原因很簡單,就是這前身之前住的凝水院被林側妃的親侄女林伊人看上了,當時正處在娘家失勢中的前身,因掛念其父憂思過度纏綿病榻,林側妃就以讓前身靜養為由把母子三人都趕到了府裏最偏廢的一個廢棄宅院裏,府裏有些勢利眼的奴才欺上瞞下,把母子三人克扣的有上頓沒下頓的。這才導致世子小小年紀要經常去偷東西才能勉強讓虛弱的小娘親和妹妹吃上飯。
至此,慕容雪算是完全理清了這前因後果,不由得勃然大怒:“賤人真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