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淑瑤的話說的倒是無頭無尾。
薑安然聽不明白,隻能先安慰白雅彤:“母親,淑瑤的的人品,我是知道的,您莫要擔心,她實在不會傷害女兒的。”
又與薑淑瑤道:“平白無故的,跪下做什麼?快起來。我母親隻是關心我罷了,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朝雲受到薑安然的示意,扶了薑淑瑤起身,這才聽薑淑瑤解釋道:“那日......在我家旁邊,見到了先前與您一起的男子,從院子裏抱著您出來,還......渾身是血......”
“不要說了,你先下去吧。”
這時白雅彤突然出聲阻止。
薑安然知道薑淑瑤所說的,便可能是眾人隱瞞自己的真相,此時終於有人能告訴她,薑安然怎麼會允許被打斷。
隻見薑安然眼中滿是希冀與堅韌的看向白雅彤,口中卻是輕聲說道:“娘,女兒該知道真相了。”
白雅彤終是心中不忍,隻能不再阻止,扭過頭去。
這時薑淑瑤才繼續說道:“我親眼見到那位渾身是血,口中也吐著血,抱著你出了門,我上前問情況,可他卻沒有說話,隻是一步步的抱著你上了馬車,我實在不放心,便跟在後邊,一直跟到薑府門前,後來也去薑府門前等過。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不放心罷了。”
薑安然一直覺得楚斯年是有什麼事,所以要家中所有人一起瞞著她,心中雖然憂慮,可始終是覺得以楚斯年的本事,絕不會受傷。可現在聽到楚斯年竟口吐鮮血,薑安然怎麼能不心驚。
此時盡管薑安然心中已經起了無盡的波瀾,可在麵上卻是絲毫不顯的,隻是臉色白了些,但一雙眼睛卻亮的驚人,麵上扯出一個不能算笑的表情:“多謝關心,我那時隻是受了驚嚇罷了,並未受傷。”
見薑安然麵色不對,白雅彤即便再恨淮南薑家之人,也顧不得計較,當即命朝雲朝露送薑淑瑤離開,而白雅彤更是帶著薑安然出了芙蓉軒。
若是白雅彤知道薑淑瑤也是楚斯年這件事的知情人,今日是絕不會帶薑安然到芙蓉軒的,可此時說什麼都晚了,隻能帶著擔心,看著馬車中臉上一片鬱色的薑安然。
薑安然此時也顧不得照顧白雅彤的幸福,隻是想著楚斯年現在的情況,想著楚斯年的身體,想著楚斯年現在身在何處,想著為何偏偏要隱瞞自己,心中各種想法和擔心一起湧了出來,一顆心難過的像是要死掉了。
白雅彤輕輕喚了薑安然幾聲,可不見薑安然有任何反應,白雅彤頭一回焦急的沒了主意,心中越發後悔沒有早日告訴薑安然真實的情況。
就在白雅彤焦急,和薑安然憂慮之時,薑府到了。
在白雅彤下車後,朝雲朝露也將薑安然攙扶出了馬車,此時薑安然就連走路都走不穩健了。
白雅彤唯恐薑安然出什麼事,急忙喚門房去請太醫。
而薑安然被攙扶到悠然居後,坐在床榻之上,竟是一動不動。
孫嬤嬤未跟著一行人出門,所以並不知具體情況,可看著雖薑安然一道到了悠然居的白雅彤等人在內,神色都隱隱的透出晦暗,孫嬤嬤便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