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衛兵們的神色變換早已落入了袁尚的眼中,心中按耐不住的偷笑,他知道此時更應該趁熱打鐵,於是便嘿嘿笑道:“怎麼樣?還要跟我們硬碰硬嗎?”
“你們城衛兵是守護島上居民的衛士,如果損失慘重恐怕城牆不保吧?況且海賊明麵上是將外來人交出他們就會離開,但是暗地裏說不準就是為了讓你們鬆懈,好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先不說在這茫茫海上,那些海賊要我們幾個外人沒有什麼用處,就算他們需要奴隸也應該是你們島上的居民,因為你們更熟悉南海的環境,可利用價值更高。”
“其次嘛,城裏的物資才是這南海上必不可少的財富,難道你們不認為城裏的物資比我們幾個外來人更吸引海賊?”
袁尚這一通分析,說的頭頭是道,讓城衛兵們都是沉默無言,一時間大街上變得鴉雀無聲,寂靜異常。
見城衛兵一個個神色變幻,似乎有些動搖,謝柯有些驚訝於袁尚的口才,想不到這個不靠譜的家夥竟然與高深莫測的龍昊天有幾分相似,一把拉過袁尚,壓低聲音說道:“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少主教你的?”
本來被謝柯拉拉扯扯的已然有些不耐,但一聽聞謝柯吃驚的語氣,瞬間又是滿臉的得意,袁尚翹起了下巴,得意忘形的說道:“哈哈,那是我胡編的,隻是我學著少主的語氣說出來而已。”
謝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忍不住打了他一拳,就像他們還在農莊裏一樣,他們之間維係著不變的友誼。
“你所說的不無道理。”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人群裏響起,然後在居民們的驚呼聲中裂出了一條通道,一名蒼老的老者拄著拐杖徐徐而來,所過之處,兩旁的居民與衛兵都是躬身行禮,敬道:“見過城主大人….”
袁尚眼神一閃,知道也許可以說服眾人,知道既然這場戲都開了頭,必然要繼續演下去,於是便上得前來,於那城主跟前躬身行禮:“小人袁尚,見過城主。”
“小夥子很聰明,不錯不錯。”城主白須垂胸,慈眉善目,見到袁尚向他行禮,不禁嗬嗬一笑。
“城主大人,這些外來者引來的海賊,更在城中搗亂,打傷眾多的衛兵,請城主下令捉拿這群狂徒!”那名挾持鍾伯的城衛兵忽然跪倒在老城主跟前高聲說道,其語氣中更是透著深深的憤慨與無奈,讓所有人都以為袁尚他們都是窮凶極惡的惡徒。
謝柯眼神一凝,死死的盯著那名衛兵,隱約可以看到其嘴角處微微上揚的弧度,一旁的袁尚也是臉色一沉,張口喝道:“奶奶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首先,你袁少爺我沒有在城裏搗亂,其次打傷你們的衛兵隻不過是正當防衛,最後一點就是,海賊是不是我們引來的還不清楚呢。”
“你才胡說,海賊名言隻要交出這群外來人,他們就會立刻離開,而我們前來尋找也不過是害怕他們是海賊的奸細,豈料他們忽然動手,打傷了多名衛兵,如今還在這裏強詞奪理,其心可鑒啊!城主大人!”那衛兵跪拜在地,頭顱貼著地麵,一副情真意切的言辭,說得四周的居民也是一陣嘩然。
“好了好了,”老城主揮了揮手,止住了四周的議論之聲,“你們這些外來者老夫都是見過的,也覺得你們不是萬惡之徒,不過你們打傷了衛兵也是事實,如今還不明白海賊真正的意圖,我們的衛兵已經損失了數人,對於隻有六百多衛兵的這座城可不是好事,要不你們幫忙守城以及負責受傷衛兵的醫治,如何?”
“城主大人….”那位兵還要再言,卻被城主打斷,隻見城主笑眯眯的看著袁尚,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麼。
袁尚哈哈一笑,心裏暗道:開玩笑,對方可是九鬼海賊,實力比你們這群飯桶衛兵強多了,你袁少爺我可不想去送死。正要拒絕,怎料手上一緊,一股大力傳來,將他帶向了後麵。
被人拉扯著的袁尚心裏一陣惱怒,他今天可老是被人拉來拉去的,卻不覺眼角餘光所見到的拉扯之人,竟然是那個一身土黃色粗布麻衣已經染上偏片片血紅,剛剛還昏迷不醒的龍昊天。
隻見其搖晃著身子,臉色依舊慘白,隻是這短短的兩步距離仿佛已經耗盡了他渾身的體力,額間滑落滴滴汗水,但他依舊強忍著說道:“好,我答應城主大人的提議,就讓我們幫忙將海賊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