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昊天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兩名衛兵的是到剛剛劈落,正要手腕一轉,再次揮刀劈來,但是那名失去石刀的衛兵已然被轟飛出去,而且龍昊天更是縱身一躍,竟然站在了二人平揮過來的石刀之上!
兩手皆成爪形,如龍爪,帶著龍威,輕而易舉的抓住兩人的頭顱,就是猛然的相撞,鮮血飛濺間,二人已經倒地不起,就連慘叫也來不及呼出。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半大的少年,一個理應不可能與成年男子為敵的少年,竟然接連將城衛兵打倒,城衛兵可都是日以繼夜的保衛磁石城的衛士啊,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可能被打倒?
四周的居民已經害怕了,他們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那血腥的場麵,那痛苦的哀嚎,以及那少年瘋狂的咆哮。
十名衛兵,已經倒下了七人,還有三人也是戰戰栗栗的站在不遠處,此時其中一人已經橫著石刀,架在鍾伯的咽喉之前。
手腳哆嗦著,已然忘記自己手裏拿著的是沒有鋒利刀鋒的石刀,並不能切開喉嚨,但是他依然出言威脅:“快住手!你還敢亂來,我就先宰了這老頭!”另外兩名衛兵也是手持石刀嚴陣以待,生怕那個發瘋的少年不管不顧的衝殺過來。
龍昊天循聲一看,猙獰的臉上青筋如蚯蚓般蠕動,兩行鮮血如淚水般滑過臉龐,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回應,隻見他的身子一顫,哇的一聲,吐出了大口的鮮血,雙腳也有些發軟,支撐不住的身軀在一陣顫抖中倒了下去。
但是,似乎是有某種力量在支撐著他,倒下的身軀又慢慢的支起,跪趴於地的他身子又是一陣顫抖,然後又吐出了大口的鮮血,染紅了地麵,觸目驚心。
“三少爺!可以了,不用再為了我而傷害自己!”見到龍昊天如此慘狀,鍾伯心中也很是不忍,不禁出言道。
“閉嘴!”挾持著鍾伯的衛兵扇了鍾伯一個耳光,製止了他的言語,然後又向另外兩名衛兵說道:“你們上去把他給捉起來,他已經不行了!”
兩名衛兵對望了一眼,稍作猶豫,還是邁步向前,見龍昊天依舊顫抖著雙手想要支撐起身體,但卻是後繼無力,不禁一掃心中的緊張,提著石刀隻要將龍昊天擒拿,豈料不遠處的人群忽然被人撞開,一名高大的壯漢如猛虎出籠一般直奔過來。
“他奶奶的!給老子住手!”
一聲響亮的吼聲,如山林虎嘯,比之剛剛龍昊天所發出的龍吟更勝一籌,兩名衛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壯漢嚇了一跳,並且這壯漢速度奇快,帶著無匹的威勢眨眼間就已經衝到兩人身前!
大手一抓,分別揪住兩人的衣領,低喝一聲,隻是一個旋身,雙手一鬆,就將兩人如丟沙包一樣拋飛了出去。
那邊挾持著鍾伯的衛兵還沒反應過來,其身後就突然伸出一雙手,一手掐住他的咽喉,一手扭住他持刀的手腕,在其耳邊嗬氣道:“你要我將你的手腕扭斷,還是掐碎你的脖子,又或者是你自己把刀鬆開?”
那名衛兵隻覺得心驚膽戰,被別人掐住脖子,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而且手腕處傳來的陣陣疼痛都告訴他,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於是他隻能手一鬆,將石刀丟掉。
那人將他推開,又有另一人一腳將他踢開,嘴裏罵道:“奶奶的,我們的人都敢動,當你袁少爺我是生菜啊?!”
這二人正是謝柯與袁尚,而那名壯漢就是屠軍。
屠軍也不管其他,連忙將龍昊天扶起,一見他滿身鮮血那慘狀,不禁嚇了一跳,二話不說手掌成刀,狠狠切在他的脖子上將他打暈。
不遠處的謝柯一見屠軍竟然對龍昊天出手,一時間也是有些惱怒,衝了過來罵道:“你白癡啊,他可是少主!”
“我知道!”屠軍一臉凝重,語氣也變得陰沉,“少主走火入魔了,不將他打昏,他的身體會受不了!”
“怎麼回事?”袁尚也跟了過來,不明所以的問道。
此時鍾伯推開三人,扶著龍昊天,急急忙忙的從龍昊天的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傾倒出一顆暗紅色的藥丸,眾人隻覺清香四溢,霎時間也是回想起了這是醫神花婆婆給的藥丸,當時隻用了四顆,這是剩下的。
將藥丸給龍昊天服下,過了一會,見龍昊天剛剛還痛苦萬分的神色漸漸緩和,眾人才鬆了口氣。
“少主這是怎麼了?”袁尚問道,其餘兩人也是帶著詢問的盯著鍾伯。
鍾伯剛要張口回答,街道兩旁頓時又騷動了起來,圍觀的人群左右分開,兩隊身穿灰白色鯊皮軟甲手持木棍腰掛石刀的城衛兵衝了過來,隨意一看之下,竟有不下百人,已然將四人團團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