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馬倌手裏也沒什麼像樣的武器,就這樣在孫翊手中毀於一旦!
“孫帥!找到種馬場!約有數千匹種馬!發大財了!”一個營級指揮揮舞著皮鞭一臉興奮的道!
“三千人一人領一匹到兩匹種馬回到大宋軍營,豈不是潑的功勞?助我也!”孫翊哈哈大笑,揚鞭前去種馬場。
孫翊所言不虛,仿佛有相助一般,西北的夜風,將火勢燒的更旺,打開的柵欄,和燒了半邊一樣的火光,讓深藏在基因裏畏懼火光的本能爆發,馬匹四散而逃。
雲中百萬軍馬場毀於一旦。
孫翊帶著數千匹種馬根本沒有停留,抓了兩個漢人馬倌,就連夜趕回晉中。
這要是被宗翰部堵住了,自己這三千人,根本不夠對方半個衝鋒的。他跑的很快。
……
雲中府的守軍看到火光之後,迅速支援到了軍馬場,可惜孫翊早已離開!
晨光灑在了太原城頭之上,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金黃色,點綴在河邊,無數的契丹奴正在鑿冰取水。
晉中種家軍軍寨之中,在河邊洗刷馬匹的馬倌,呆呆的看著遠處移動而來的龐大馬軍,連水桶都顧不上拿,翻身上馬,跑向了軍寨!
“敵襲!敵襲!”亡魂大冒的秦鳳路馬倌,跌跌撞撞的跑回晉中軍營。
響箭在空中不斷的響起,無數軍士從軍營中走出,急匆匆的趕往各營集結的地方,等待應戰。
勇者摩拳擦掌,等待著建功立業的機會,眼神中也盡是渴望。
怯者眼中滿是閃爍,懷裏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是什麼,他們在等待著戰事一開,就溜之大吉。
可惜讓勇者和怯者失望的是,他們聽到卻是操練的命令!
不打仗了?
種師中親自打開了軍營大門,迎接孫翊的得勝而歸!
近三百裏的長途奔襲,雖然有地圖不至於迷路,但是其中變數重重,雲中路不在宋廷的掌控,到那裏,風雲變化,稍有不慎,就是四麵楚歌,身首異處。
好在孫翊已經平安歸來。
還帶回來了關鍵的種馬!怎麼不讓種師中喜出望外!
看到誌得意滿的孫翊,就知道已然得手!
種師中連喝三聲:“好!好!好啊!會須當飲三百杯!今日孫翊所轄部眾,酒肉不限!好!”
酒、肉軍營中都有,得勝自然有賞金,自然少不得酒肉犒賞!
而完顏宗翰的軍帳中,則完全沒有任何歡快的氣氛,甚至有些壓抑。
“你們,晉中種家軍長奔三百裏過大同入雲中路,燒了我金國的軍馬場?為何我覺得是馬倌玩忽職守,導致糧倉失火?為了推卸責任,才有了這樣一個可笑的理由?”
“大宋軍若有這個膽量!我金國又怎麼能長途奔襲四千裏,圍困宋國都城?!你們!呀!”
完顏宗翰憤怒的將手中的劄子扔到了地上!
相比較軍馬的損失,他更在乎的是對方的行為,他不太能夠相信這是宋軍能做出的事!
如果如此,完顏宗望那三萬人馬恐怕危險了!
“據斥候回稟,確實種家軍所為。今日早上,近萬匹馬自北入了晉中軍營。再加上探子的回報,應該是西軍的孫翊所為。”一位滿頭白發老人歎著氣道。
完顏宗翰壓抑著自己內心的狂怒,道:“老馬識途,抓緊時間讓馬倌去草原上,把馬給找回來!”
找馬的本事乃是契丹奴生存的根本,尋找到頭馬,就找到了一群的馬,少也要做兩三個月,才能把馬匹找回來,當然大批的損失是饒不過去的。
“報!雲中府來報!”
“襲營主將孫翊留下一份文書,請西帥過目。”報信的信兵也是一臉鬱結,實在是欣賞的內容不太好聽。
“今日毀你軍馬場,明日搗你黃龍府。孫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