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考核,多由吏部牽頭,官家可以問問鄭少卿。”
“鄭望之。”趙桓喊了一嗓子問道。
鄭望之左右看了看,不停的給李綱打眼色,這個奏對,他不能回答!
否則自己怕是要以左腳踏入文德殿,被去官流放了!
但是李綱連看都沒看鄭望之一眼,鄭望之那道劄子,戳到了官家無嗣的痛腳上,作為一直希望大宋皇帝更加剛猛一點的太宰,他不希望看到有影響君權的存在。
皇帝越強勢,他的商改才能走的越遠。
鄭望之隻好硬著頭皮,出列道:“官家,的確如此,這私罪和公罪有很多講究,趙承佑之事,完全稱不上公罪。”
“一般都是激起民變才算是公罪,比如已經死了的潭州知府。公罪極惡,一般都是方臘漆園起事那種規模才算。”
趙桓點了點頭,示意鄭望之回班,他可以毫無理由的把金國使者以左腳邁入燕京給砍了。那是兩國交鋒,做的再過分,也都是為了勝利。
但還不至於為了點私事,就無緣無故的把鄭望之給拖出去砍了,或者去官。
鄭望之的恐懼,趙桓看得出來,他身後的人,趙桓已經完全清楚,解決的辦法,就是再生個兒子,這事急嗎?不急。
不如解決鄂州瘟疫急。
趙桓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鄂州知府隻能算是中下評了。
大宋是個封建王朝!
以民為本,還停留在紙麵上,甚至還是孟子的學,在儒家學裏,都屬於末學,不為當權者所喜。
在大宋,百姓不重要。
這就是鄂州知府隻能算是中下評的原因。
而這番奏對,顯然,宋世卿略帶幾分甩鍋的操作,是完全明白了官家那個看似簡單的問題,背後的本質。
鄭望之當然也明白,站在文德殿常朝上的人,哪個不是人精?
但是他既然拿出了那道劄子,就注定沒有回頭路,隻能硬著頭皮的回答了問題。
“胡元前往遼東,命宗澤前往鄂州,提舉王善為靈官,敕加凝神殿侍宸,加封特授太素大夫,主持鄂州瘟疫之事。李邦彥、唐閎等人各司其職。”趙桓下令,讓朝臣們退下了。
李綱走了兩步,又回頭,等在了原地,看著官家道:“官家,臣彈劾鄭少卿指斥乘輿之罪。”
“李太宰還沒走呀。”趙桓聽到了李綱話,才發現李綱並沒有離開文德殿,坐直了身子道:“李太宰,指斥乘輿可是重罪。”
指斥乘輿,通常指的是不尊重皇帝,指著皇帝的車駕罵,那能尊敬皇帝嘛?
李綱的就是鄭望之那道劄子之事。
“身為臣子,非議聖上,指斥乘輿,證據確鑿,而且就在官家手裏,不治其罪,不能正視聽,明朝宇。”李綱還在堅持。
“朕不想興黨爭之禍,李太宰。”趙桓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李綱猛地抬起頭,盯著坐在禦前的官家看了良久,才低頭誠服道:“官家聖明,是臣思慮不周了。”
“哪裏算是什麼聖明,我大宋百年基業,都毀在了黨爭這兩個字上,朕自然要心避免,最好的法子還是再生個皇子。這件事朕心裏有數。”趙桓一臉輕鬆的道。
自己這副身子骨已經被係統給檢查修複妥當,生個兒子,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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