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頭上的鍋煮水用的,但是這個水並不是用來喝,而是等到宋軍攻城的時候,潑水燙傷敵軍所用。
杜充一聽,臉上樂開了花,笑著道:“西帥,孫子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守之,不若則能避之。我金國在遼陽逾二十萬兵力,他嶽飛難不成有二百萬嗎?”
“據我所知也和我們差不多的模樣,不用太過擔心遼陽城被破之事。”
“那臨潢城怎麼破的?”完顏宗望嗤之以鼻的道。
完顏宗磐鎮守臨潢城,雖然不聽話出城去烏沙堡看了看宋軍的軍備,但是後麵都是在執行著堅守不出,堅壁清野的路線。
結果呢?還不是被拿下了?
杜充一聽這個就是嘴角抽搐!
道這個他就來氣,臨潢城的守備是他在做,城牆年久失修建造之時就根基不穩之事,他也知道。
而且他多次跟完顏宗磐要加固城牆,結果完顏宗磐絲毫不放在心上,既不給錢,也不給人,讓他怎麼加固?
但是現在所有人都將臨潢城被破之事,歸罪於杜充頭上,認為他防守不力!
而且這個委屈還沒辦法,誰讓完顏宗磐姓完顏,而他隻是個漢兒呢!
“西帥是個明事理的人,完顏宗磐和完顏宗固兩兄弟,人如其名,太固執了。”杜充聲的辯解了一聲。
完顏宗望聽聞看著杜充哈哈大笑起來,連連的拍著杜充道:“這次城防全權交給你,你隻要能夠守到初冬的時候,等回了會寧府一定給你論功行賞!”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到初冬也就是四個月的時間,一百二十二左右,就是大雪的節氣。
這兩年北方的氣總體偏冷,河麵結冰的日子,比以往還要早上十多。
“那您就瞧好了。”杜充連忙點頭哈腰的道,現在完顏宗望將守城之事全都交給了他,一應事物概不過問,隻是定時巡查。
而完顏宗弼趴在板車上,跟著兩人視察著城防,完顏宗望要求他好好跟著杜充學習守城。
等到完顏宗望和完顏宗弼走後,杜充回到自己的府內,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直到確認沒人跟著自己之後,才關上了門,上了門栓。
杜充一步三回頭的左右看著,悄悄走進屋裏,畢恭畢敬的對著坐在桌前核查的一身錦繡的男子道:“完顏宗望將所有的城防都交給了我。西城牆是防守最薄弱的一個地方,而且離武庫最遠,旦夕之間就可以攻下。”
這個男子表麵上的身份,是來自江南的富商名為陳昂,因為采購羊毛之時在金國活動,結果戰事吃緊無法離開,隻能留在城內。
而陳昂的真實身份是淮南陳家直係的一名成丁,陳子美的親侄子。
當初官家賜婚李師師給陳家,就是和他陳昂完婚,經過陳家的慎重考慮。
這李師師畢竟是太上皇宮外之妃,皇家的女人輕易碰不得碰不得,眼下他的兄弟陳衝在朝中一帆風順,所以他就合理的“病逝”了,現在在金國,暫時無法回到大宋。
“杜都統啊,你這兩頭下注之事,當真是……本性難移啊。”陳昂看著杜充的模樣,連連搖頭。
他其實想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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