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王,僭越了。”魏承恩看著王楷笑著說道。
“你拿著劍殺到了我皇宮裏,就不是在僭越了嗎?!”王楷憤怒的拍著桌子,歇斯底裏的喊著。
魏承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是大宋的宦官,效命於大宋皇帝,這高麗王還命令不到他的頭上。
“普天之下,隻能有一個皇帝,那就是我大宋皇帝!”
“請吧。”
魏承恩依舊保持著大宋慣有的禮儀,請高麗王離開寢宮,正式前往大宋。
“來人!來人!誅殺此等叛逆!賞錢萬貫!官至太傅!來人!”王楷大聲的喊著,一隊花郎從寢殿走了出來。
魏承恩眼尖看到了窗簾閃動,後麵哭的梨花帶雨的高麗王妃,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高麗王瘋了。
權力從手中失去的之後,他就瘋了。
“魏提督!我乃高麗國第一勇士樸…唔…你!”一個花郎赤裸著上身,跳出來喊了半截,就捂住了自己的喉嚨,軟倒在了地上。
魏承恩笑著對高麗王說道:“其實我最擅長暗器。”
剩餘的花郎嚎叫著衝向了魏承恩,魏承恩帶著十來個皇城司的察子一起入的宮,這些花郎赤裸著上身衝了上來之後,就倒下了。
畢竟花臂的防禦力肯定不如步人甲。
“高麗王,請吧。今天夜裏死了太多人了。”魏承恩看著王楷,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
王楷左看看右看看,除了高麗王妃的哭泣聲以外,那些花郎都沒了聲息。
他指著魏承恩歇斯底裏的喊道:“都是你!都怪你!若是你不來,我還是萬人之上的高麗王!你來了!我什麼都沒有了,都是因為你!”
說完高麗王瘋了一樣的衝向了魏承恩。
“到現在你還認為是我魏承恩來到這裏,才讓你丟到的王位應該有的尊嚴嗎?”魏承恩抓住了高麗王手,一個巧勁,卸掉了他手中的兵刃,一把將他扔到了寢宮的角落裏,一臉懷疑的問道。
“高麗國的軍卒們為什麼不阻攔大宋軍卒?任憑一千餘騎兵大搖大擺的來到開京?”
“高麗國的大臣們為什麼不阻攔我魏承恩?任憑我這十幾個人,就衝進了寢殿內?”
“高麗國的貴族們為什麼不清君側,把我斬殺於滿月台?而是任憑某在國事上指手畫腳?”
“你還沒活明白嗎?”
魏承恩看著高麗王如同一隻受驚了的大蝦一樣,蜷縮在地上,皺著眉頭,對著親從官說道:“去給高麗王妃披上件衣物。”
“把準備好的劄子拿來,讓高麗王蓋個章吧。這也是他最後的作用了。”
王楷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拿著一把匕首,大聲的喊著:“這個沒有第五肢的閹貨!我今天要殺了你!”
王楷說完,拿著匕首衝向了魏承恩。
魏承恩又是一腳,把王楷踹到了地上。
魏承恩滿臉怒氣,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帶走吧。”
官家的命令是帶王楷回去,而不是殺了他。
開城的風波很快就平息了,那一百一十三名花郎,是最後肯為高麗王盡忠之人,連開城王家,都在這次的宮闈之變中,保持了沉默。
王楷沒活明白,王家人活的卻很明白。
魏承恩坐在城頭的五鳳樓裏,看著開城中人來人往,喝了一口悶酒。
“魏提督,這悶酒喝的無聊,我給提督帶了不少的下酒菜。”金福轍安撫了官僚,讓他們各司其職。
“高麗王會被送到汴京,大宋王爵待遇。不會委屈他。”魏承恩看著金福轍獻媚的模樣,知道他想問什麼。
金福轍臉上充斥著驚喜:“謝官家隆恩。”
“金福轍,其實高麗國的軍隊並不弱。你看他們安州之戰,打的就是有聲有色,悍不畏死的軍卒,雖然無力進攻,但是防守綽綽有餘。”魏承恩喝了點酒,恍惚的問道。
金福轍點頭:“那是自然!”
不過金福轍的臉色很快就黯淡下來,高麗的軍卒在魏承恩的手裏,守住了安州,保住了開城,保住了高麗國。
但是在王凱手裏,隻能向金人俯首稱臣。
魏承恩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今天殺了不少的人。而且悍然發動了宮闈之變。
“某估計自己不日就要回京了。”魏承恩用力的拍了拍金福轍說道:“這高麗島都是某與你們倆一點點弄好的,看好它,別弄丟了。”
“好好的魏提督為什麼要回京?”金福轍不解的問道。
“回京請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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